恼恨于对方身上的印记,更恼恨自己因为对方身体的不适而不忍在他身上疏解yù_wàng。
他坐在那人身边,脑中混乱地想了很多,又好像什幺也没想。
不多久,他着人请的大夫提着药箱恭恭敬敬地进来了。
大夫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诊治完,也不知道请他来的人是什幺身份,小心的说道,“这位贵人是普通的风寒发热,服药后休息一段时间就可痊愈, 但切记不可再次受寒。”
越辰点点头,“下去煎药吧。”
傅毅迷迷糊糊中,似乎睡了一觉以后好了很多,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越辰的身影映入眼帘,帝王端坐在他床边,俊美的面容冰冷地可怕。
不久前发生的事情猛然在脑海中重现。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辩解什幺。
“我要问的,不是沈钰的事情。”越辰冷凝的声音生硬而干涩。
似乎在努力地压抑着什幺。
他抬手揉了如果┓┓】..揉太阳穴,修长苍白的手指上红色的烫伤格外惹眼。
“我在厨房为你熬药的时候,发现了可疑的药渣,便着人查验了一番,你说我发现了什幺?”
冰冷慎人的视线扫过来,无形的压力迅速蔓延开来。
傅毅瞬间了然,还能有什幺,不就是他秘密饮用的避子汤吗?
傅毅艰难地摇摇头,“你都知道了,我无话可说。”
巨大的阴影瞬间落在他的头顶,渗人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他。
肩膀上被扣住,对方所用力道之大,以至于骨骼深处传来一阵阵疼痛。
“你为沈钰生了傅轲,却对我如此残忍……”他的双目布满血丝,紧绷的面部线条几乎扭曲,“为什幺?为什幺?!”
怒声大吼出来以后,他又默默地垂下眼帘,颤动的羽睫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凄惶无助,“其实你心里早就容不下我了,对吧?可笑我还心怀侥幸……”
傅毅喉间如同被什幺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如此脆弱的越辰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对越辰的在乎早已如同刻入骨髓的毒药,他几乎忍不住抬手想抚平他眉间沟壑。
可惜还不等他碰到,对方就突然抬起头,炽烈的仇恨火焰从双眸中迸射而出,倏忽之间,又归于寂灭。
墨黑的深瞳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色,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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