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桥嗯了一声便没再出声,他下意识地磨砂着手指,然后想到了那个强制性的吻,邯江临无疑是个很有帝王之才的人,孙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这位城府颇深的新皇着迷,人都是利益动物,钟爱的永远都是能为自己带来好处的玩意儿,而他与邯江临之间的交集并不如何多,甚至可以说是匮乏,如果偏要寻找一个相同的点,那便是曾经的敌人——孙家。
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邯江临给了孙桥那幅压死孙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美人海棠图》,接而搜查,接而定罪,接而抄.家,接而斩首,每一步都像是早就预料好了定位的棋子,冷冷静静地往最理想的方向发展着。
直到邯江临忽然撤掉了为孙桥治腿的方神医。
‘医好你的腿你就会离开吧’——想到对方给他的回答,孙桥连搭在膝上的右手都微妙地顿了一下,俊秀的眉眼低垂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牢狱内的湿气很重,黑黝黝的墙角早已腐朽,密密麻麻地蔓延了一片片的苔藓,墨绿色的藓因为没有阳光照射的原因只能呈现出污垢的黑色,一排排的木牢中关押着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脏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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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