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现在已经爬满了那种人脸面具,相互簇动着,一边发出悉数地声音,一边潮水一样向我缓慢的围了过来。咋一看下去,就像无数的人帖着墙壁俯视我们。
解雨臣看我们发呆,大叫:“别发呆了!回来!把绳子割了!”
我几步跳回到石笋边上,用力一纵,跳上绳子,利用冲击力将绳子猛地往下一扯,石笋发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开裂声,没等我抓稳,凉师爷也跳了上来,绳子一下给拉长了十几公分,绷到了极限。然后啪的一声脆响,世界上最结实的绳子,也终于晚节不保,断成两段。拖手的那一瞬间,我像解脱一样张开手臂。享受着失重带给我的刺激!耳边充斥着凉师爷鬼哭狼嚎的尖叫,解雨臣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淡定的。
八毫米的绳子果然无法承受三个人的重量,随着一声脆响,铜树那一边的打结处拉断,我们象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一边的崖壁上,我也不在得瑟的双开双臂,反而死死的抓住绳子。到最后还是给撞的七荤八素的,几乎吐血。
最下面的解雨臣撞的最厉害,一时抓不住绳子,向下滑去,他慌忙扒住了边上的石头缝隙,才停住身子,我和凉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脑袋划过一道岩棱,给磨出一道口子,鲜血之流。凉师爷垂直吊在那里吃不住力气,绳子在手心里打滑,一下子就吱溜到底,幸亏下面还有一个老痒,才没掉下去。
上面石笋继续的开裂的声音,随时有可能断裂,我赶紧伸手,抓住边上的钟**柱,跳了过去,然后把凉师爷也拉了过来,凉师爷吓的够戗,抬头就直说谢谢,才说了一句,突然一张面具就从上面蹿了下来,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脸上。
我见势不好,一把就着石棱划破了手掌!一把把手按在面具上把他脸上的面具揪了下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开枪一直把子弹打完,形式一点改善都没有,潮水一样的螭蛊从我们两边直围过来,转头一看,四周岩壁上面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互相触动,一时间满耳都是诡异莫名的声响,简直让人头疼欲裂,一个分神,就有几只窜起来,直往人脸上扑,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招。
“老吴!!我掩护你,你快把嘴巴包住,然后去拿火把!”
火把还卡在当时我顺手找的一处突起上,我知道这东西怕火,所以故意把它卡在了距离较远的地方。
解雨臣又一次甩开身上的螭蛊,想爬到我的身边来,可是在抬头看我的时候,他突然呆住了,叫道:“吴邪,你身上一只面具都没啊!它们怎么不爬你身上去!!不可能啊!”
说完,我将手向上扬起,向已经在抽搐的凉师爷爬了几步,几步而已,那些地方的螭蛊潮水一样地退了出去,刚才那些整齐的面具触动声,突然间乱成一团,被一种惊恐的吱吱声压了过去。
解雨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好象在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我不去理会他,爬到上面,把手往凉师爷脸上一放,那只面具就拱了起来,我马上抓住,用力一扯,将面具扯了下来,只是面具里为什么没有舌头伸出来?我今天得看了凉师爷一眼,蛊虫为什么不会往他的身体里跑?!难不成他跟我的血……麒麟血?!!!!
“你是……”
我刚说出两个字手里的螭蛊剧烈的挣扎,我几乎抓不住,我只好用力往石头上一砸,砸出一手的绿汁。
身边的螭蛊退了开去,但是却不走远,在我们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不停地收缩,解雨臣赶紧把火把拔了回来,扫了一圈,将它们逼的稍微远一点。这时候凉师爷咳嗽了两声,似乎恢复了知觉,解雨臣又去拿了水壶,回收了剩余的绳子。
我把水倒在手里,给凉师爷润了润嘴唇,他总算是缓了过来,看见我,竟然两行眼泪流了下来。那表情就像是一个怨妇,看着自己出轨的丈夫一样!弄得我心中一阵恶寒,一把把他推到一边。
解雨臣将火把**到我们中间的一个地方,马上问我道:“老吴,怎么回事情,啥时候你变这么牛了?也不早点使出来,弄得我们这么狼狈。”
我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