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处理得极为用心,三个小时转瞬既过,在这个过程中,我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也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到最后李新终于忍不住了,他喊我,江洋。
我没回头,接着沉默地敲击着键盘,这样僵持了又过了十分钟,他重新开了口,主人,我错了。
我嗯了一声,问他哪里错了,他就又不说话了。我将最后一封邮件发送掉,出了门,顺手把他的手机也拿了进来。李新的神色变得极为紧张,但我还没有low到直接查看对方手机的地步,于是我又问了他一遍,你究竟做了什么。
李新低垂下头,避过了我的脸,他又不发一言了。
我翻出了小型的工具箱,将手机扔在桌面上,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拆手机玩,理工科出身的专用技能,拆手机跟玩一样,去了后盖,拧了螺丝,电池掰开,主板撤下,连屏幕都一点点挖了出来,调教室里静得只能听到工具摩擦的轻微声响,像是一场折磨人的闹剧。
我拆完了最后一点,开始用锤子一点点把手机的零部件砸碎,李新有些害怕地看着我,我其实没怎么生气,单纯玩一个暴力拆解的游戏。
到最后手机被我碾压成了粉末,李新的脸上都是汗,还带着轻微的不舍,我将他从木桩上解了下来,没做任何的调教处理,他拽着我的衣袖,过了好半天才问我,你生气了?
我将衣袖从他的指缝见抽了出来,我说还okay,具体的理由你选择隐瞒,是因为我一定会生气,现在你没告诉我,我当然不会生气,只会有些失望。
他没说话了,低下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很脆弱很找虐的模样,我重复了一遍,李新,我很失望。
2.
三个小时后,李新跪在了我的床边,向我袒露了真相,他和几个过往的圈中人士联系上了,对方成了微博大号,怂恿他开了个微博,他这些天都在玩这些。
槽多无口。
我不知道是该愤怒于他没有彻底和之前的圈子的关系断**净,还是该愤怒于他经营了一个相关的微博号,隐瞒于我,到最后怕我发现生气还死不承认。
我在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时候,揉了揉太阳穴,我说,李新,我出去一趟,我们都冷静一下。
李新没有给我冷静的机会,他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腿,一晚上的邪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我闭上了眼睛,我说,叫什么名字,你的微博号。
李新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地搂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胸里,他说,江洋,不要生气,求你,我害怕。
真他妈的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