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继续听下去,他消无声息地退了回去,像是个流离失所的鬼魅。
血从软管里倒灌,护士吓了一大跳:“你搞什么呀?”
换上了吊瓶,他就那么呆呆地坐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几点了,他又听见护士的声音:“水都吊完了,怎么不喊人呢?给你拔了啊!”
“哎呀,叶医生啊。”
“越越。”
“你们认识呀?”
叶谦简单冲她点了下头,又唤了一声:“越越?”“越越。”他抓紧他的手,骨节泛出了白:“我们回家。”
封越辨认了一下他的声音,不会有错。
会不会是梦呢?
他困惑地抬起头,望向他。叶谦没什么顾忌,牵着他的手走出病患区。封越木偶似的跟着他。
他跟着他上了车,回到了家。
他望着他的背影,和刚才在顶楼看到的是一样的,他的背影他太熟悉了。
封越翻江倒海地眩晕起来,他以为自己会情绪失控大吵大闹,可事实并没有。他坐在沙发里,情绪低落地垂着头,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一丝往好处想的心念也没有,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死气里。可他确实没有暴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