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醒来刚出声,他的耳朵尖就抖了抖。这场景多麽熟悉,从前他也这样背我,从前我还可以肆无忌惮把刀子捅到他血肉去,一点也不会心痛。
老子被丢垃圾一般扔到了沙发上。明晃晃的灯光从头顶照来,刺中眼皮,我呻吟一声,痛苦地挡住。
落地那一瞬已经足够我看清很多景象。李重晔无情的脸和冷漠的眼刻到心里,映画一样清晰。我不要再看他,再多看一点都受不了。
李重晔停顿了两三秒,听不出任何感情地发话了,“给他吃的,给他衣服,别给他枪。收了他的刀子。带到楼上去。”
然後脚步声响起,他带人离开了客厅。
31.
那房间并不大,仅铺了木地板,除了一张床什麽也没有。空荡荡的四壁透露著临时居所的气息。我从浴室出来,简单地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窗台上,也只觉得人生如寄。
从一所房子换到另一所房子……其实我并不知道这样是为了什麽。我本来一无所有,连爱或被爱的概念都不分明。仿佛永远站在原地,站在我一片空茫的有关温暖的记忆里等待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