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永河轻轻地笑起来。从依偎在他肩头的角度,能看见那玉白的侧脸,如同树木阴影覆盖下来的睫毛,以及最娇豔牡丹花瓣也比拟不了的殷红嘴唇。在微笑间轻轻开启,吐露一段粉嫩的舌尖,情景如诗画动人。我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好好看过他。从前我只粗浅记挂著他的美,怨恨他盛大美貌之下掩盖的无情,却从来没有发现,慕永河居然好看成这样,像胭脂水从蔷薇花底穿行而过,极香极豔,美透了,美成这世上最孤单绝望的一座岛。
玫瑰花窗外雷声隐隐。他倚在彩绘玻璃上,垂著眼,听了半晌的雷鸣,腮边逐渐绽开浅浅的梨涡,“阿锦,是爸爸对不起你。现在你能跟爸爸好好说说话,我很高兴。”他把我拉到他的身上,是被宠爱惯了的人,还不习惯主动给予人拥抱,温柔又笨拙地用手臂将我圈好。现在他和我终於平等了,是个大孩子拥著小孩子,额头抵著额头,呼吸都并到一起去,低低倾吐著这世上最喜悦的秘密,微笑著,神态残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