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麽……”我话还没出口他就哭了,死死盯著对面的镜子,因为我背上狰狞的伤口和血液而哭泣。他缩在床角,呜呜咽咽地抽泣,似乎自己也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感到惊吓。
我颤抖的染血的手指想要碰一碰他,伸到半空就停止了,“那天李越江拿著枪要杀我,你不阻止,也是想要我死吗?”
慕永河惶恐的脸写满愧疚,可是哪怕愧疚也能被他演绎得美豔惊人,那捂在耳旁的脆弱的、易折的指尖好叫人可怜。我後背剧痛,满心的苍凉只有抓著他追问才能缓解,“你说清楚,爸爸,父亲,慕永河,你给我起来,说清楚……”为什麽要杀我。你到底,到底爱过我吗。
但慕永河再也听不见了。他在自己的世界中彻底沈沦,发疯,然後大口大口吐血,像个女人一样神经质地尖叫起来。撕心裂肺的尖叫甚至穿透隔音良好的墙壁,引来了屋外等候多时的李越江。他几乎是一踏进屋就将全部注意放到了慕永河身上,粗暴地将我推倒在地,搂著慕永河急切地按铃。
我躺在地上看这一对夫夫恩爱,不明白这世界的荒谬可笑。於是我咳嗽著笑出声。医生护理忙碌进出的房间中,只有我一个人横在地板上,做一具谋杀未遂的尸体,一块无人认领的垃圾。
最後医生们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