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下水干什么去了?”现在阿宁的人不在跟前,他总能给我透露一下,我心想。
闷油瓶却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因为我们隔得太近,几乎都戳到了我的鼻子,我张了张嘴只好又闭上。
不是吧,我们两个大男人洗澡还能有人听墙根吗,这得是多么无聊?我看了眼厕所的小破门,心道这也没法跟他争,多问无用,闷油瓶这个人思维算得上有逻辑性,但决定以后做起来就特别绝对,跟机器似的。
刚刚那说跳就跳的执行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真怀疑这小子脑袋拆开之后会不会有集成电路。
我躬身去舀水,没想到头一低再一抬立刻又开始晕乎,眼前发暗,差点一头撞进水桶里去,幸好闷油瓶很及时地扶了我一把。
我撑住他缓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些,略一抬头刚想道谢,正好以一个非常猥琐的姿势瞥见了他的腿间。我立刻心里靠了一声:这似乎不是很科学,老二不应该跟身高成正比吗?虽然蜷缩着的状态看得不真切,但居然是比我长的。虽然鸟的长度不以长短论大小英雄,比例角度都得算分,不lu 起来也不可能知道究竟是真威武还是蜡枪头,还有个触感问题,但是……从外观来说,好像输了。
闷油瓶松开了胳膊,我忙自己站稳收回视线,尴尬地撇了撇嘴,心里骂了一下自己的不正经,人家刚救过我的小命,我已经开始腹诽他的小命根了。
蛰伏状态下的老二,基本上不该有很大的差别,也许只是我看的角度比较微妙?我暗自心中用拳头作参照物琢磨了一下囊袋的比例,一边往自己身上泼了点水。
半凉不热的水流过后背又是一阵刺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就疼没了!我暗骂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疼了。
我伸手摸了两把却够不着地方,颇为难受。
另一边闷油瓶非常神速,也可能他没有什么开放性伤口的缘故,已经基本上洗好了,我愣愣地看着他拎了水桶起来,似乎打算冲一冲。
无奈这个隔间真的很小,我试图往后腾地方,丝毫没有实际效果,自己反而咣当撞上了什么地方,我“嗷”了一声苦不堪言,二次伤害。
闷油瓶随即放下了桶,皱着眉头捏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转个身。
“我帮你。”他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刚要说,身子已经被他翻咸鱼一样翻过去了,闷油瓶用的力气还不小。我扭头顺带多瞥了他下半身一眼,心里又叹息起来:不是角度问题,之前都没注意,闷油瓶的老二果然是少见的有料,比我以前的同学朋友都要给力。不对啊,老子应该是比他高那么一点,怎么从小兄弟的角度看,他反而比我高一头呢?妈的,丫小时候吃什么长大的,还是说这家伙有西方血统……不可能,不像。
从小我就不矮,小时候尿尿都是前三名的远,后来没有那么幼稚了,也是因为对自己很有自信,大学时候哥几个开开玩笑,不管是原始形态还是打打飞机后比真枪长度,我从来也没输过。
你要说哪个男的不在意这个,是不可能的。闷油瓶的家伙睡虎有余威,我的和他一比顶多是只大点的猫,不得不说,我感受到了深切的挫败,人比气死人,鸟比气死鸟。
等以后,我要偷偷观察一下闷油瓶自渎,说不准他只是看起来比较唬人,真家伙未必就比我厉害。
闷油瓶手劲一下重了起来,我差点扭了脖子。
说到底,我关心这个干什么,真比不过人家的鸟也没啥,男人讨好老婆八厘米足够用了,多余的都是虚荣心,阿弥陀佛。
“小哥有女朋友没有?”我能感觉到闷油瓶在清理我后背上的创面,居然不是特别疼。闷油瓶手一下掐住了我肩胛骨后侧我刚刚够不着的地方,这回却疼了!我嚎了半声出来,他就道:“没有。”
看来挨踢业找不到女朋友是广泛定律,和长相没有关系。
我眼里含泪,问:“扎进去什么了?”闷油瓶伸手过来,我一看是大头针形状的小刺,差不多有三四毫米。伤口开始一跳一跳的疼,像涂了辣椒油一样。
闷油瓶没有松开我,而是很细致地继续掐另一边,这是我自己够不着的地方,被别人捏住十分诡异,我觉得有些别扭想回头看看。
“不会还有吧?”我道。
闷油瓶啧了一声,把我的脖子往前一压:“别动。”
我心说看来身高差不多,我站直了他是不太好帮忙,可是我头晕得很站稳都难,想这么维持住身体平衡根本不可能,只好用胳膊给自己垫着,斜趴在墙上借个力。这动作跟在澡堂搓澡也差不多,不过这里空间太小,闷油瓶差不多得贴过来,我马上觉得更别扭了。
看不见他在干嘛,我的注意力全都用来感受后背了,他呼气吹到哪片我就觉得哪里的汗毛在颤动,又不敢动,只能耐着性子硬等,汗都下来了。
“这里疼不疼?”闷油瓶的手指头一点也不细软,但好在比较凉,能缓解一下症状。
我就道我也说不上来,现在整个后背上半部分都疼得都开始麻了,最开始觉得疼的地方,反而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可惜也没个镜子,我对我后背的状况十分好奇,难道刚刚那一会逃跑的功夫,我就把自己扎成刺猬了?人在极度危机的状态下是会麻痹感受器以保证行动力,我又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