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就直接换牙咬,再次甩开了他的钳制,刚要逃跑,那人忽然侧身绊了我一脚,抬手来卡我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下手的劲头分成两个极端,抓不住那就打死,中间完全没有过渡。我暗叫坑爹,想用头后仰撞开他,这人却猛然发力,我被他卡得两眼翻白,力气一下失去了大半,垂死挣扎着用脚去别他的膝盖——那人忽然腿下一松,咣当倒地。
胖子举着全金属笔记本气喘嘘嘘的低头看我,上盖似乎有一些凹陷。
我捂着喉咙咳嗽,心里十分感激,刚刚那人恐怕是确实动了杀心,胖子也真舍得,这东西不是他的命根子吗。胖子就道硬盘坏不了就成。
被胖子砸翻的小子哼了一声,胖子马上又补了几脚,那小子护头的方式很奇怪,手是挡在耳朵部位的。
我见没人再来对付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另一边跑,剩下的五个人果然全在闷油瓶那边。
黑暗中场面很混乱,对方似乎妄图卡住闷油瓶的关节,他却躲得很巧妙,像幽灵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看清楚的!五米之外我连对方是人还是树都分不出来,这帮人不光夜视好得不科学,死活不吭声这一点也让人毛骨悚然。
胖子显然也怕砸错人添乱,和我一样犹豫着没有贸然上前,一边混战中一个人被闷油瓶直接摔翻出来,我心里一亮马上扑过去压住。
这个人倒地居然也是先护耳朵,而且因为这一个动作没有及时避开我的拳头,我心头一动,又一拳冲他的手砸去,想知道他到底在护着什么。
我觉得我用了死力气,那人却毫无表情地偏了偏头,然后突然发疯一样拼命扭动身体,鱼一样把我掀开。
我在地上滚爬了两下,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子站起来就跑,毫不恋战,跟刚刚不死不休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有没有事?”闷油瓶过来拉了我一把,我赶紧说还行没什么事。
周围已经恢复了寂静,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偷袭我们的人全跑路了。
闷油瓶神色如常,连气都没怎么喘,只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看着他俩心里咋舌: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为什么对付他们两个都不下狠手?区别对待?
这感觉非常不真实,如果我自己脖子还疼得要死,简直像刚做了一场梦。胖子也顾不上止伤口的血,让我们快走,赶紧找船,这伙人不像是阿宁派来的,估计事情有变,三十六计走为上。
二十分钟后,我们偷了一艘老渔船。
本来我胆战心惊,心想这些船都是当地人吃饭的家伙,民风再纯朴也不可能每个人都睡得那么没心没肺,随便起来一个要和我们拼命可就坏事了,结果到闷油瓶卸掉锁盖再装好,半个人影都没出现。
我对c,ao纵渔船毫无经验,胖子就摇头晃脑啪啪啪开了几个仪器,说是让我们放一万个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随便鼓捣一下他都会开。
趁着他吹牛,我赶紧撕了自己衣服给胖子包手,同时就问他们两个,有没有注意到那些人的耳朵。
闷油瓶沉思了一会,告诉我们这些人耳朵里可能有置入式的通讯仪,是潜入任务才会使用的非制式装备,很容易损坏,不能击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的行动一致,进退也默契到不需要任何对话,恐怕是有人在暗中指挥。我们能跑,路上没有再受到阻拦,难道是幕后的人故意放了一马,还是会有更难预测的事情等在前面?
胖子又说了一点,那些人的脸看着慎得慌,怎么揍嘴都不歪,僵尸脸都不带这样的。
我回忆起那些人的面孔,心里也是一凉,刚刚太黑了没有来得及一一对号!除了最开始就放倒的那一个,剩下六个人也多少有点脸熟,好像是招待所的店员和码头工。
我把相似点和不同点一提,他们俩也觉得是这么回事,闷油瓶又皱起眉头来,像是想到了什么。
“化妆?人皮面具?武侠里的玩意是真的?”胖子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人皮不至于,类似的仿生材料也能做,关键是他们为什么要扮我们身边的人。”我就道。
闷油瓶一直在关注扫描仪,确认周围没有船只追来才道:“还好走得不算晚。”
莫非我们这一次连夜离岛正好打破了这一方人的什么计划,他们狗急跳墙针锋相对,打不过就跑了?不会是这么简单吧。
对付闷油瓶和胖子的人下手都不狠,像是宁愿活捉试一试,不硬碰硬,对我却是可以下狠手——想起那根铁棍和自己纤细的脖子,我心有余悸,又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些冷笑话的情节,化妆的敌特分子利用生活和职务之便骗取信任,每个食堂大妈和看门大爷其实都深藏不露。
闷油瓶总结分析道,起码可以肯定一点,这些不是珊瑚公司的人。
如果是阿宁要抓我们,根本不用麻烦到替换当地居民,接我们的路上直接转个头扣下就行了。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把我们供出去,阿宁他们也捞不着好处。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问问阿宁那边出了什么事,岛上又为什么会人那么少。
事与愿违,我们用船上的装置尝试着联系,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阿宁才接到我们的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