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了马车就没有了意识,听吴皖一说,心中一惊“十天那今日十一了?”
“是啊,公子,您可是昏迷了十天。”
“十一……”梅轻寒急急忙忙掀开被子,对卫荨道“快去把卫玄叫来。”
闫鸠忙几步走到床前,将被子盖上“你现在不能受凉。”
“不行,今日十一的话,没几日王爷便要到碧口了,皇上和汤仡肯定在等着我行动,卫荨,快去。”
吴皖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梅轻寒手臂上“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梅轻寒心下着急,想着醒来之前做的梦,只觉得冷汗从脊背上冒了出来,但看吴皖一脸的怒火,只好将脚收回床上“卫荨,将卫玄叫来。”
重新盖好被子,梅轻寒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用手轻轻抚了抚额,闫鸠拉过他的手把脉,摇摇头道“你这几日都不能出门,不能受寒,醉卧性极寒,再受寒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劳烦闫大哥了。”
“还没醒就只知道祁澈,醒了也只知道祁澈,嫁出去的儿子也是泼出去的水!”
“爹爹……”
“要是你大哥在,你就听了,只有他制得住你。”
梅轻寒缓过劲儿,耐心道“爹爹,计划是早就定下,如今因为我中毒拖了那么久,王爷碧口之战危险重重,这关系整个懿献,我并不是任性,而是事态紧急。”
吴皖摆摆手,心烦道“行了,行了,随你们吧,我回家和你父亲报个平安。”
梅轻寒知道他还在生气,对着闫鸠挤挤眉,闫鸠起身对吴皖道“夫人放心,我会看着轻寒的,替晚辈向梅相问好。”
吴皖应下,又瞪了一眼梅轻寒,才离开房间。
闫鸠看着他叹气“我是帮了你了,你若是再不听话,我也不管你了。”
“好,谢谢闫大哥,我就在床上躺着,哪儿也不去。”
看到和卫玄一起进来的还有薛云,不解道“薛大哥?”
“公子,王爷将我和刘启留下了,怕您人手不够。”
“王爷只带了两个人随身?”
“公子,王爷还有五万大军。”
梅轻寒一愣,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是啊,还有五万人马。”
闫鸠端着装参汤的碗出了门,梅轻寒才对眉竹道“去准备纸笔。”然后又对卫玄道“你进宫禀报皇上,派人出来见我。”
梅轻寒写了信交给薛云“我担心王爷,你去报个平安,顺便把信给王爷。”
“公子,让刘启去吧,我留下。”
梅轻寒想了想道“也好,快去吧。”
人都走了,眉竹才端了水进来,拧了帕子给梅轻寒擦脸“公子,你好好休息吧,事情急不得的。”
梅轻寒还有些头晕,便擦了脸和手躺下,吩咐眉竹“宫里来人一定要叫我起来。”
“公子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什么呢,不知道说什么。
☆、宁芷
病去如抽丝,梅轻寒很快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梦中又是沙场之上,祁澈被乱刀砍死的场景,似真似假,吓得人直出冷汗。
本以为祁渊会派心腹过来,不想晚间恍惚被眉竹叫醒时,却看到了汤仡。梅轻寒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一阵头晕后才对汤仡道“你怎么来了。”
汤仡从外间的药炉上倒了药,坐到床边“别人来不如我亲自来,顺便看看你,皇上也安心。”
“没事,毒已经解了,休息两天便是。”梅轻寒想自己接过药,汤仡绕开他的手道“我来吧,看你有气无力的。”
梅轻寒喝了汤仡递过的药,舔了舔嘴唇“宫里怎么样了。”
“没什么特别的,昨日听说能解毒的人到了,皇上今日已经下旨让齐潜彻查祭台一事,可有问题。”
“嗯,越快越好,我只是身体还有些虚,等齐潜查完了,我早已经好了。”
“那就好,王爷不在身边,自己万事小心些。”
梅轻寒笑着点点头“你们不要担心,宫里尽快动手吧。”
汤仡将药碗递给眉竹“我看你除了身体虚,还有些心神不宁。”
梅轻寒又想到做了两次的梦“总是梦到王爷出事,所以有些心神不定。”
“王爷是懿献的战神,你要相信他,他这些年四处征战,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再说,他有了你这个牵挂,会更加小心。”
梅轻寒心里也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祁澈,只是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不免让人疑心“好,你尽快将关慈良招进京。”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少劳些心力,好好养着吧。”
过了两天,梅轻寒在床上躺出痱子时,闫鸠才开恩道“行了,可以出去走走了,不过不能受凉,药要继续喝。”
梅轻寒忙不迭道“好好,好,我一定喝。”
闫鸠新加了药,将药方递给卫荨“药越浓越好,最好一罐药熬成半碗水,不能凉。”
“好,我这就就去抓药。”
梅轻寒听到一罐药熬成半碗,突然很想知道是谁给自己下的毒,太狠了。
中午天气最好的时候,梅轻寒裹着厚厚的披风,让眉竹和卫荨陪着出了东苑的门。
“连着躺了十多天,人都僵硬了。”
卫荨又给他塞了一个手炉,埋怨道“公子你快别说了,我们快被你吓死了,好好的出去,就中了毒。”
“是啊,下次要更谨慎了。”
“公子,我们到花园里去走走吗?”
梅轻寒本来是打算出去走走,露个脸,听眉竹这么一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