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了妃,但汤仡很是讨厌人管他叫贵妃,叹了口气才从车上下来。
今日汤仡也穿了一件白色的锦袍,白色的披风,和雪地融成了一体,和梅轻寒的艳丽相比,多了几分柔和。
祁渊衣袖一挥,“平身”
在院中的人也快步走出吕府,吕淳和吕鸢也扶着吕夫人跟在后边,赵铭烈扶着吕童,跪在雪地上道“参见皇上”
“免礼”
在场的官员起身后,吕淳扶着吕夫人站了起来,祁渊和祁澈径直进了吕府,汤仡走到梅轻寒身边“怎么脸色这么差”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说脸色不好,梅轻寒咳了一声道“没,昨晚没睡好,你怎么也来了,我还想着明日进宫去见你”
“祁渊说今日你也要来,就刚好来见你,省得你入宫”
祁渊到了棺木旁,吕淳亲自为他点香,祁渊接过香,双手持香插到棺木前的香炉中,然后对吕夫人道“吕夫人节哀”又对扶着吕童的赵铭烈道“照顾好吕童”
几人又连忙跪下道“谢皇上”
“平身,为吕大人送葬吧”
“是”
吕庭是懿京本地人士,不用送回家乡,灵柩抬出吕府的大门,吕夫人,吕淳,吕鸢和吕童扶棺往吕家的祖坟去。
送行的官员一部分跟着一路送出城,没走的都等祁渊发话才敢离开。
祁渊看灵柩远去,正色道“摆架安王府”
剩下的官员纷纷离开,禁军在前面开路,祁渊和汤仡的马车走在前面,祁澈和梅轻寒的马车跟在后面。
马车刚刚出了吕府所在的街,王府的侍卫一路策马过来,被祁渊带的禁军拦在前面。
祁渊在车里轻声问“柯安,何人?”
“参见皇上,小人有事向王爷王府禀报”
祁澈掀开车帘,对禁军队长道“让他过来”
禁军直接听命于祁渊,所以祁渊也掀开车帘,对禁军点点头,侍卫忙跑过去,小声在祁澈耳边说“王爷,王妃身边的卫荨让我来禀报,城外的江湖人士有异动,王妃的人跟着他们正往城西去”
祁澈下了车对侍卫道“去军营,让薛云和尹越腾带人沿城西的路赶来“侍卫应了骑马离开。
祁澈走到祁渊和汤仡的马车前,平静的对祁渊道“你们带清寒和汤仡先回王府”然后指挥随行的禁军“留下五人,护送皇上和王妃去王府,其他人随我来。”
祁渊本想说我和你一起去,想想自己的身份,只好点点头对其澈道“自己小心”
梅轻寒从车上跳下,急声道“我和你一道去”
“你留下”
祁渊今日出来只带了一个小队,共二十人。队长指挥四人和自己一起留下,祁澈带着十六人掉头往城外去。
梅轻寒只好上车,和祁渊汤仡一起回安王府。
一路山梅轻寒心中还在想着,那群江湖人士怎么会突然有异动,没有丝毫预示,连卫签和卫炎都没有发现他们要行动,难道所有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将祁渊和汤仡带到王府的正厅,吩咐侍女准备茶水点心,眉竹和卫签也从东苑到了正厅。
梅轻寒问卫荨“卫签如何和你讲的?”
“公子,是卫炎来的。公子和王爷去了吕府,卫炎不便去找您,我便让北苑的一名侍卫去了,他只说那群江湖人士去了城西,让我去禀报公子,就匆匆走了。”
祁渊和汤仡坐在主坐,侍女端了点心,便识趣的下去了。祁渊端着茶听卫荨讲话,问梅轻寒“你派了人跟着吕淳,他一直没动静?”
“没有,今日吕大人出殡,吕淳也没异常。让人暗中盯着吕淳,王爷应该已经告诉皇兄,吕淳让人送信到工部,说祭台有问题,王爷和卞大人去查过,没查到任何问题,王爷打算放长线,我便一直让人跟着吕淳”
“宫里最近也一直很平静,连皇后也没来紫竹轩找麻烦”汤仡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又道“右相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我和王爷想吕大人遇刺和郑故或许并无关系”
“公子”
卫荨敲了敲门又道,压低声音道“王爷的侍卫来了”
梅轻寒想祁澈派人回来,必定事情很紧急,道“进来”
进门的是王府侍卫打扮的人,一脸络腮胡,手里拿着剑“参见皇上,汤贵妃”
梅轻寒一看他的剑,心里便明白过来,这人是跟着吕淳的卫玄“吕淳那边如何”
“公子,吕大人的棺木到了山脚下,吕家的侍从不知和吕淳说了什么,吕淳突然往回赶,我先他一步回来的,此时他应该快到城门口”
汤仡和祁渊齐声问“那群江湖人士的事情也和他有关”
梅轻寒一边说“我也不知,皇兄,我去看一看,让禁军送你们回宫”
祁渊站起身“清寒你就别去了,让人带禁军过去”
“不必,王爷已经从军营调了人,事情肯定不简单,我还是去看一看”
“清寒……”汤仡和祁渊一般,心觉梅轻寒不会武,又都是江湖人士,实在太危险。
“无妨,有卫玄在”
“朕和你一起去“
“皇上……”梅轻寒还未说话,汤仡便一声喝止了祁渊,目不转睛的看着祁渊“你觉得合适吗?”
祁渊捏了捏拳,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身为皇上,却处处要自己的弟弟着手,现在事发,却不能去助他一臂之力。
“皇兄,大局为重”
梅轻寒说完,便转身离开,卫玄也起身和他一同出去。
眉竹看两人离开,便恭敬的对祁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