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安王妃,来查记录的,你带王妃去吧”
“是”
齐潜转身恭敬的对梅轻寒道“王妃,您要查找的东西告诉管事即可,下官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不便相陪”
梅轻寒抱了抱拳,低声道“大人请”
齐潜抬脚离开,齐轩朝梅轻寒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开了库房。刘启看齐潜离开,走到梅轻寒身边轻声道“公子,不用留下齐大人帮忙调查吗”
梅轻寒抖了抖披风往库房走“不用,要查的案子不是齐大人负责的,我们自己查便是了”,看着齐潜离开的背影,梅轻寒心中开始疑惑。祁渊施压,齐潜应该会很快做出选择,看齐潜对自己冷漠的态度,难道齐潜已经投靠右相?
“王妃”管事恭敬的唤了一声,梅轻寒回过神,抱歉的对管事道“抱歉,管事请前面带路”
库房密密麻麻的放着一排排书架,每年的案件分类做了标记排放在架子上,管事将三人带人库房,附身道“这是历年案件的文书,不知王妃要查哪一件案子。”
“管事且将我们带到立弘三年的书架前即可”
管事没有多话,带着三人绕过几排书架,在靠窗的一排书架前停下,低声道“王妃,这两排书架全是立弘三年的案子”
梅轻寒对管事点点头,转头对顾川和刘启到“将立弘三年八月严昀的案件记录找出”
两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文书,三人顺着一本一本的找,唯恐遗漏。书脊上贴的日期,有的墨迹已经褪色,需要辨认。而且,排好的年月中,放了此年大案的记录,不免有些混杂。刘启和顾川都是军中出来的汉子,一会儿之后不免眼花缭乱。碍于祁澈吩咐不可违抗梅轻寒的命令,两人还是细心的查找。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梅轻寒从立弘四年的架子上找出了两本记录,就站在书架旁翻阅起来。记录的并不是严昀的案子,而是立弘三年九月的。
案件记录的时间是九月初一至十五懿京的一些零碎案件。九月初七,吕家公子吕淳和刘家公子在酒楼争吵,动了手,打碎了店家的很多东西。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案子,懿京达官显贵,这样的案子,几乎每天都有,详细的记录只说吕淳和刘公子一言不合,吵了起来,然后动了手。
梅轻寒将线装的记录本放回书架,刘启惊喜的声音立马传了来“公子,找到了”
将文书交到梅轻寒手上,刘启如蒙大赦,脸上的表情松了一大口气。梅轻寒一边翻阅,一边笑着对刘启道“军中的爷们儿都不喜欢读书?”
刘启尴尬的摸摸头,憨厚的笑着“也不是,王爷和薛将军就是喜欢读书的。我和顾川不行,都是粗人,没有读书的命”说完还哈哈的笑了两声,顾川也拿着一本记录过来,交给梅轻寒“我两都不是啥书香世家,山野粗人,文绉绉的东西确实难为我们,公子见谅”
梅轻寒看两人憨厚的表情,作弄的心思又起“回头我可得和你们王爷说说,好好督促你们读书。像薛将军,文质彬彬,以后才能找一个文质彬彬的媳妇儿”
梅轻寒边翻书,边在心里暗笑,顾川连忙摆摆手“王妃别,属下已经成亲了,刘启没有,让刘启读”
“嘿,顾川你”
梅轻寒蹦出清脆的笑声,突然发现,祁澈不爱说话,冷面无敌,他的属下到都是有趣的人“不逗你们了”然后恢复本来的面色,继续翻书。
梅轻寒在顾川拿来的纪录中找到了严昀的案件,整整写了五页。梅轻寒一字一句的看完,从事发到案件结束,没有任何纰漏,证据和证词都纪录在内,最后写了礼部尚书刘嗣同移交刑部。
梅轻寒失望的合上纪录,案件的纪录没有丝毫纰漏,梅轻寒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将纪录交给管事,心不在焉的道“麻烦管事归类,我们还有事,先行离开”
管事接下,附身道“恭送王妃”
梅轻寒未与齐轩知会,便离开了刑部。梅轻寒离开后,齐轩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们骑马离开,才转身回齐潜办公的地方。
齐潜站在齐轩的背后,看齐轩转身才冷声问“还不死心”
齐轩心中一惊,随即苦笑着回答齐潜“如何死心,我们自小,认识十五年,我便喜欢了十五年,朝夕之间,如何死心”
齐潜看了他一眼,转生离开。
梅轻寒一路往工部去,心中还在想着案件的记录,是否有纰漏,以他的直觉,严昀的案子肯定是有内情,而且今日齐潜和齐轩的举动,这两人估计是用不成了。想到昔日自己和齐轩的情分,只不过短短数日,便一去不复返,不免郁闷。
工部离刑部倒不是很远,三人不久便到了工部门口,梅轻寒知卞谈不在,便直接指明要见工部侍郎,门房进去通报没多会儿,工部侍郎便赶到了门口,看到三人后立即对梅轻寒行了礼“下官参见王妃”
“程大人多礼了”
程璞连忙回到“下官不敢”
梅轻寒早知程璞是右相一派的人,也不再对他客气,摆出祁澈的玉佩道“我替王爷查一些东西,请程大人带我们去库房”
程璞年近四十,一脸的福相,为人很是奉承。卞谈年纪轻轻便被提拔到尚书,居压其上,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好。
此时,程璞也聪明的没说话,迅速的将三人带到了工部存房。工部的库房与刑部不同,除了记录,还有很多施工的图纸。
梅轻寒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