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又暗想自己的儿子果然心思细腻,“那如何是好,齐潜并不好拉拢”
梅南烨看自家弟弟覆在安王上的手,无奈道“齐潜即便拉拢也不一定有用,他们还是会除掉六部中任何一个我们的人,引起混乱,所以,现在我们还有一个人可用。”
梅轻寒偷偷瞅了一眼安王难看的脸,知道他已经猜到梅南烨说的是齐轩,梅南烨摇摇头代替自家弟弟道“齐轩”
祁澈早猜到他们心里想的人是谁,一百个不愿意让梅轻寒和齐轩扯上关系,但齐轩是最好的选择。以齐轩的武功,他不止可以保护齐潜,而且他是齐潜的儿子,说话比外人有分量。
梅轻寒知道祁澈是要发怒的,用支指甲轻轻挠了两下祁澈的手背,讨好的对祁澈笑了笑才说“为了防止右相不得手,把目标转向六部的其他人,我们还需想法子让其无法向各部下手,齐轩能不能用,还得探查一番。”
再见到齐轩之前,梅轻寒心想自己和齐轩关系甚好,齐轩又是个人才,可自见过之后,凭着齐轩的态度,梅轻寒对齐轩也起了防御之心。
“寒儿是否已经想好如何下手?”
“还需要爹爹和王爷帮我调查清楚一些事情,才能动手”
梅岭了然的点点头,祁澈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梅轻寒,梅轻寒只能再次认输“我会尽量避免做危险的事情,卫玄他们也会在暗中保护我的”
祁澈听到保证,才淡淡的对梅轻寒说“调查何事”
梅岭和梅南烨气绝,两人从来不知道安王还有这样一面。在两人的印象中,祁澈除了用兵如神、就是不苟言笑,狠厉霸道。此时,两人不约而同的觉得,祁澈的心中也有所谓温柔的情感。梅岭也总算为自己的小儿子放心。
“我想哥哥和爹爹继续派人跟着宁家和右相的人,新年以前,不能让他们将消息送往关外。而王爷,你和皇上需要做一件事。”
“何事?”
“这件事非同小可,需仔细计划,过后想好了,再与王爷商量。”
几人又仔细将朝中的局势分析了一番,越往深了去越发现右相在朝中的势力可谓惊心动魄,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地方官员,收揽了一大批为其办事的官员。
期间,祁澈一直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紧锁的眉头显露出心中的不平静。
午饭时分,吴皖带人备好午饭,菜色十分丰盛,梅轻寒看着满桌的菜肴对祁澈感叹“家里多久没有这么丰盛的吃食了,都是沾你的光。”
梅岭听梅轻寒如此说,轻骂道“寒儿,怎可无理”。挥手让下人退下,后又端起酒杯对祁澈道“王爷,臣这个小儿子从小娇惯了,王爷今后多担待,老臣敬王爷一杯”
按照民间礼数,万万没有长辈先敬晚辈,但祁澈毕竟是皇亲,梅岭也不能少了礼数,同时也是想祁澈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子。
祁澈端了酒杯,轻碰梅岭的杯沿“丞相不必如此多礼,按理,我也算丞相的半个儿子。同是一家人,虽然我不能称你为父,但也绝不会把丞相看做下臣。此杯该我敬丞相,丞相放心,祁澈此生绝不负轻寒。”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动作间带着久居军中的豪爽。
饮尽杯中的酒,祁澈又自斟了一杯,对梅岭父子道“这杯酒敬丞相和梅兄,多谢你们尽心尽力辅佐皇兄,一心为黎民百姓,祁澈铭记于心”
两人心中很是慰藉,祁澈虽说身份高贵,却没看轻梅家,再加上祁澈也是一心为国为民,性情虽说不多言,却是豪爽正直。
梅岭饮了酒道“王爷严重,身为人臣,自当如此,况且皇上乃是明君,如若不是奸臣当道,懿献早已是别番风景”
祁澈点点头,再斟一杯酒,转手对吴皖道“此杯敬夫人,谢夫人将轻寒带到人世,夫人放心,祁澈言出必行。”
懿献礼节,三杯为敬,祁澈作为王族亲室,敬酒已是敬重,连敬三杯,足以表明心中对梅家的尊敬。吴皖先前心中的不满和余虑总算是彻底消除,也为自家儿子钟情安王感到欣慰。
“吴皖未曾入仕,对朝堂不甚了解,我知道王爷杀伐决断,从不手软。寒儿要走此路,我这个做爹爹的也拦不住,只望王爷能护好寒儿,这孩子认死理,别让他一股劲儿往前冲。”
饮了酒,吴皖面上带着微笑,梅轻寒心里也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爹爹算是消了和祁澈的隔阂。
祁澈掀了衣摆坐下,梅轻寒对卫荨道“卫荨,带薛大哥去用饭吧,别怠慢了”
“是,公子”,卫荨与薛云一起出了正厅,笑笑对薛云道“委屈薛大哥和我一起用饭了”
薛云从初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莲儿很是可爱,今天又加了一点,很知进退,于是摸摸卫荨的头顶道“说的什么话,从军的人,哪有那么多在乎,难不成我还去家宴上插一脚,再说,我也是王爷的下人,和你还不是一样的,一起吃饭怎么就委屈了。”
卫荨被摸了头,脸颊红彤彤的,低着头小声说“薛大哥有军职在身,与我这个下人如何能比”
“你薛大哥难道是那种在乎身份的人,快走,看看给我们留了什么好吃的”语毕,拉着卫荨的手往前走。
卫荨挣脱不了,脸越发红起来“薛……”
右相府,郑故砸了手中的书,对地上跪着的人怒道“好个宁华樵,我说了不是动手之时,他倒好,阳奉阴违,还被梅岭的人盯上,回去告诉他,若再擅自妄为,我先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