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仡也从未听祁渊提起过这些事,此时也是很惊奇的看着祁渊“所以,皇上和王爷算是吕淳的杀父仇人,而吕淳或许是如今世上除了我们四个和严昀,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不”梅轻寒看向汤仡“还有郑故”
祁澈捏紧拳头“所以,郑故找到了吕淳”
“是的,郑故如果要造反,需要一个有祁家血脉的人继承皇位任他操控,皇后的儿子太小,又未立为太子,郑故完全可以说平南王之子更适合。这件事吕庭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杀吕庭却不是因为这件事。你们或许也不知道,严昀,是个莲儿“
“什么?”三人齐声惊讶道。
严昀身量比梅轻寒高很多,而且没有莲儿的艳丽,看上去就是长得儒雅的男子。
“我本来也不相信,严昀给我看了他腰上的荷花纹路,他确实是个莲儿,也是吕淳心仪之人,正确的说是他两互相爱慕。因为吕淳的身份,吕大人一直不让他入仕,吕淳在严昀高中之后,也同意不入仕,随严昀去笤州。当年笤州水坝建立,户部拨了五万三千七百两,到了严昀那里却只有三万两,被贪污的这部分银两,邹柏,刘嗣同和宁华樵都有份,因为当时皇兄便是命刘嗣同和邹柏作为钦差押送的银两。”
当年,右相在朝中的势力不比如今,祁渊和祁澈并不知他已经招揽了那么多人。
祁渊冷笑一声“没想到,当时觉得甚好的觉定,害了一名清官”
“确实是,后来刘嗣同负责调查严昀的案子,刘嗣同恰恰知道了吕淳的身份,以此要挟严昀,严昀怕一旦吕淳身份泄露,便是杀身之祸,于是承认贪赃枉法,发配羽西。吕淳自然要救严昀,于是严昀便活了下来。后来,刘嗣同染病,宁华樵又用了一招螳螂捕蝉,买通了御医,拖延病情,使用假药,害死了刘嗣同,成了礼部尚书。吕淳带严昀回京之后,吕淳想还严昀清白,宁华樵狗急跳墙,本来是要杀吕淳,不想事情被吕庭知道,他便想两人一起杀了。郑故自然不会让他动吕淳,所以吕庭便是他第一个动手的对象。”
祁澈拍了一掌桌子“真是朝堂的好官,贪赃,杀害朝堂命官,想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勾当”
汤仡当年还是紫茶轩的展柜,听梅轻寒一说,想起当年吕淳确实和刘家公子吵了一架“吕淳当年和刘公子吵架,便是因为刘嗣同害了严昀。”
“是”
梅轻寒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交给两人道“这是宁华樵和死去的御医江猷来往的书信,足以砍了他的头,当时,严昀让我用懿献江山发誓,保吕淳不死,他说了,吕淳并不想再纠缠当年的事情,若是皇上同意,他们两将永远离开京城”
祁澈和祁渊相互看了一眼,祁渊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想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到道“好,既然他不纠缠,留他一命也无妨,总归我们对不起王叔”
梅轻寒将书信交给祁渊“其实,让他们走,不如将他们看在身边,不是更放心,毕竟江湖上还有平南王的旧党”
祁澈自祁渊手中拿过书信,翻看之后,对祁渊道“我觉得清寒的方法可行”
祁渊点点头,梅轻寒又道“这件事情过了,我们现在说说今晚这些事情的关系。“
“我也觉得蹊跷,严昀,地震,城西的江湖人士,荣儿和汤汤中毒,军营,所有事情都一起发生了”祁澈看着梅轻寒,冷声道“我追到城外,发现记号还在一直往北去,以为他们的目的是你和皇兄,回到王府,便接到地震和荣儿万儿中毒的消息,急忙进宫”
祁渊先梅轻寒一步开口道“来报的人说地震是五日前,他在来的路上,遭到人阻挡,也是江湖人士”
“这就能解释了,郑故不与江湖人士来往,不代表天启和鲜于的人没有。他们先派人阻拦报灾,让其今日才到,有用普桥村江湖人士,将王爷引开,如此异动,王爷肯定会从军营调人,那尹将军和薛将军也就不在军营,防备松懈,再加上宫里出事,我们□□乏术,他们才好在军营纵火”
祁澈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他们想烧了军需,筹集军需需要时间,这样开春懿献出兵便困难,天启和鲜于赢面便大了”
“对,懿献今年收成不好,军需筹备本就困难,若是烧了,开春之时,天启和鲜于出兵,懿献起码有六成的几率战败”
“哈哈哈,郑故正是好手段,拿朕的儿子下了手,还想坑了懿献的江山”
祁渊和汤仡本因为孩子中毒,已经身心俱疲,此时知道这样的阴谋,更是打击甚大。汤仡咬着牙立在一旁,眼中仿佛燃起了烈火。
“郑故是想好了要舍弃宁华樵,所以设法将吕淳引来,带清寒找到严昀”祁澈想怪不得自己回去时,宁芷会称病,去请大夫,怕是想设法拖住自己,让自己的父亲逃出升天。“宁芷也是孝顺,这种时候,还想保自己的父亲”
“严昀将事情说出,我便想到他们的目的是军营,所以让人将薛云和尹越腾叫回军营,加强防备,进宫前,已经让卫玄带人去将宁华樵盯住了,不过带我找到严昀确是郑故没想到的,吕淳在郑故府上安插了人,以为江湖人士异动是要对严昀不利,所以跑回来了”
汤仡赞赏的看着梅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