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竹行了个礼道“齐公子,公子如今是安王府的王妃,您这样未免有失礼数。”然后快步赶上卫荨和梅轻寒。
三人回到王府,梅轻寒一直沉默,卫荨将热水端了进来“公子,早点休息吧。”梅轻寒没有动手梳洗,反倒问两人“你们知道今晚的那个谜底是什么吗?”
眉竹摇了摇头“不知道”
梅轻寒站起身,拧了帕子拿到手里“铁马冰河入梦来,又祝懿献山河永固,国泰民安,说的便是你们王爷,懿献的战神祁澈。”
祁澈的战马东来有一身银灰色的毛发,全身又无半点杂毛,犹如打磨光滑的铁器。再加上祁澈的战袍是一身银色的盔甲,经过细心的打磨,四处泛着银光,完全可以对的上这句话。
“公子可是想念王爷了。”
梅轻寒擦了脸,坐到镜子前面解开头发“是有些想了。”
眉竹为他把头发梳开,看着他镜子里微微泛红的脸道“王爷和王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你嘴甜,你们下去休息吧。”
眉竹和卫荨应声放下纱帐出去,梅轻寒又坐了片刻,才上床休息。
正月十六,晚间天色还早,梅轻寒便让眉竹和卫荨下去休息,自己让眉兰准备好了茶水在书房等着。
王府的各处梅轻寒都安排了侍卫巡逻,连王府外也有,就怕有郑故的人在外埋伏。
关慈良直接从后门避开耳目翻入王府,拿着祁浔给的地图去了北苑,看到书房里亮着灯,轻敲了两声门。
“谁?”
关慈良没出声,又敲了敲门,梅轻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点头轻笑,让开了身。
关慈良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身材依旧挺拔,犹如还在军中一般,方正的面相更是十足的从军之人。
“关副将。”
关慈良抱拳行了礼道“王妃,关某已经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副将这个称呼了。”
梅轻寒笑着斟了茶“轻寒虽然年少,但是当年副将的名号还是听过的,从军之人生死都离不开军魂,即便是归了田,也还是军中人,关副将说是吗。”
“哈哈,王妃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我在外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名号。”
关慈良和梅轻寒一起坐下用茶,看梅轻寒举手投足之间随意儒雅,到颇有皇家的风范“王爷出征,这谋划之事倒是全然落到了王妃身上。”
“又何止是轻寒一人,轻寒只是中间人罢了,尽一份绵薄之力。”
梅轻寒看关慈良也倒是一脸的正派,这也是梅轻寒相中关慈良的原因,梅轻寒找的两个人都是以前平南王旧部中比较正直,心系懿献的人。
“汤掌柜信中已经将事情尽数说与关某听了,关某刚刚从文王府过来,也就不和王妃拐弯,王妃所谋之事,关某愿意帮忙,成与不成,关某只能尽力而为。”
梅轻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另一个还空着的茶杯道“如此涉险,没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副将一人去冒险。”
关慈良看了一眼门口“哦,看来关某今天要见到老朋友了。”
梅轻寒笑着不说话,没一会儿,薛云便在外小声道“公子,人带到了。”
梅轻寒起身打开门,门外正是杨於和薛云。关慈良看着外面的杨於,只觉得口中苦涩,一别十年,人物已非。
“杨大哥……”
杨於走进门,张开双臂和关慈良互相抱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梅轻寒示意薛云将门关上,将空着的茶杯斟上茶,默默站在一旁看两人叙旧。
“一别十年,关老弟还是如当年一般,没有变。”
杨於比起关慈良年岁大上很多,头上已经夹杂了银丝,身材也发了福,关慈良上下倒是不如当年了,以前每日督促我们练武,看来自己这些年倒是荒废了,该罚”
“哈哈哈,这些年身居深山,岁月仿佛静止,人也懒了,要是罚我扎马步跑校场恐怕是不行了。”
军中是人都是生死相托,关慈良和杨於又算是死里逃生,顶着叛军的名头十年不见,话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梅轻寒不忍心打断,但是时辰已经不早,只好柔声道“轻寒不想打扰两位将军叙旧,只是这文王可还等着呢,不如先聊正事。”
杨於笑了笑道“是,是,先聊正事,今日夜里关老弟可要和我大醉一场。”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梅轻寒却不知原来军中人也有如此啰嗦的。
“杨将军,关副将,请坐”
杨於和关慈良坐在,梅轻寒也在他们对面坐下,对薛云道“薛大哥,坐吧,跑了一晚上了”说着又起身给薛云斟了一杯茶。
“多谢公子。”
杨於以前见梅轻寒时,梅轻寒还是个九岁的小孩子,虽说清秀,和现在儒雅清艳的样子倒是全然不像“当年见你时,还是个这么高的孩子,现在却也是挑起梁子的王妃了。”
梅轻寒看杨於比的高度,埋怨道“杨将军,我那时候哪有那么矮。”
“有的,那时候还不到我腰杆,整天跟在南烨身后,四处作怪。”
梅轻寒看杨於当着关慈良和薛云揭自己的短,忙到“诶诶,说正事。”
“哈哈哈,好,好,说正事。”
梅轻寒端正面色道“两位将军,轻寒是小辈,安排两位做事还望两位不要介意,实在是懿献如今的局势,不得不为。”
“你写的锦囊我看了,你所说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其余的事情,你还得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