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小弟不小心在街上冲撞了一富家子弟,被打个半死,她去解救却反遭调戏。为了弟弟的药费这兄妹俩弄得焦头烂额,多次理论不仅毫无结果,反而被人辱骂殴打,甚至最后哥哥的活计也莫名其妙地给丢了,两人简直眼睁睁看着鲜活小弟最后没有了声息。哥哥立马就气疯了,拿了刀就砍了那恶人,似乎是重伤并没有死。但那田大哥也被一帮家仆围攻,好不容易逃出来,弄得伤痕累累。后来亏得被好心人帮忙才有了个藏身之处。
在那里田秋月听说绿林好汉的事,心想自己恐怕也只有当强盗才有活路。看着昏迷不醒的哥哥,想起惨死的弟弟,不由多次摸泪。因为机缘,也因为那好心人人脉广,田秋月与蛇头山在昌县的线人有了联系。哥哥很快被转移,她本来也想照顾哥哥,但那负责人说既然得罪了人还是早上蛇头山的好,他哥是重伤禁不起长途跋涉没有办法,只好就地医治个大概。那人说那个地方是个机密处,像她这样的是不可能被告知的,只是说尽力救治。
二先生向田秋月说了那事之后,她就提出了一定要救治哥哥的要求。田秋月想只要能救哥哥,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愿意,更何况不过是与人过日子。听二先生口气,似乎王九也是个不错的人,挺能干的,既然这样那就再好不过,这样的世道,只要日子能够过下去就很不错了。她本来就要求不多,可恨这个世道就是仅仅想和自己的亲人一起努力生活下去也不能够。
那个事,寨里闹得沸沸扬扬,她自然也有耳闻,不过只是模糊有点概念,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说。只是偶尔看到寨里的一些女人在一起偷笑嚼舌头,有些多事的也跑到她跟前暧昧地东拉西扯,冷不防又说那么一句,“妹妹那么漂亮,自然要胜过糙皮粗骨的男人啦”“妹妹一去,王九肯定腿都要软了”一些大胆地甚至对她耳提面授要如何如何让男人一尝到滋味就再也忘不了。弄得她面红得像鸡冠红,只好远远躲开。她想,真是太粗俗了,这里的人。但是却仍是远远好过那些城里衣冠qín_shòu。
田秋月去的时候,心态十分的平和。对她而言那也不过是去完成一个交易而已,那事奇怪不奇怪她根本不想关心,她现在想得更多的事是,哥哥怎么样了,醒了吗,好些了没,能不能吃东西?她想,要是能给哥哥熬点粥就好了,他以前总是说,秋月的手艺真好啊,粥可口得胜过山珍海味。这样想着,田秋月就笑了,哥哥真是,又怎知道什么是山珍海味,不过是消遣自己罢了。
在见到那个身影的第一眼,田秋月就愣了。心想,人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物!真正似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她虽然对穿华服的人毫无好感,但这个人却是怎么也反感不起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任何人都不忍惊动的风景,仿佛害怕自己的一丝呼吸就要让那人化羽登仙而去。更稀奇的是那人肩头立着个毛茸茸的动物,更添了那人的神秘莫测。田秋月想,难道那人便是王九?随即马上否认,在她心里王九不过是个采药的粗人而已,怎会有这样一副仙风道骨?难道,他就是……
不光田秋月呆住而已,那两个一路上喋喋不休,说尽流言蛮语的人在见到主角之后,像被人截了舌头似的,半天不晓得说话。他们很久才清醒过来,哦,那人竟是吴小连,就是那个连老大也骗过的人。
那时候,小九突然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然后懒散地趴在吴小连肩上。田秋月瞠目结舌,指着小九说,“它,它,它……在打呵欠……”
吴小连听了便扑哧一声笑了,“它叫小九,就是太懒了,看又要睡觉了……”
田秋月简直不相信这个人竟然这么亲切地和自己说话,还有那个笑容真是让人感觉阳光一片,让她抑郁的心一下轻松了很多。还有,他的声音多么好听,为什么竟然会给人这么安稳的感觉,就像……
小九的话题好象一下子拉近了两个初识者的距离,田秋月露出了大半年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是松鼠吗?松鼠有白色的?”“啊,是貂啊!好可爱。”“呀,怎么这么凶啊。差点咬到我了。”“呵呵,真逗,它能听懂你呢,它都知道你在骂它,都不高兴了。”“它喜欢吃什么”“它多大了”“小九,你好,我叫田秋月,你叫我秋月姐姐啊。”
吴小连说,“原来是秋月姑娘啊,我是吴小连。”
田秋月有些拘束地“啊”了一声,点点头,便不知说什么。吴小连也同样有些不自在,他左右看看,“啊,先把东西卸下来吧,小十都要不高兴了。”
那两人便把东西卸了下来,一人问,“九哥呢,大哥要我们把人和东西送过来了。”这样说着,不自在地摸了摸头。
吴小连说,“这样啊,送到屋里去吧。你们都走了大老远的,也歇歇,喝喝水吧。”
那两人中的一人把马系在院里的树上,一人抱着行李,然后便一起进了屋里。在屋里四人更是拘束得很,那两人一边呼噜地喝水,一边用眼睛瞟吴小连。吴小连心里同样很紧张,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多少也是见惯场面的。其中一个憋很久,终于冒失地开口,“那个,九哥真的把你当女人吗?”
饶是吴小连修为再好也不由变了脸色。另一人立马就敲了那个冒失鬼的头,“乱说什么啊,二先生是怎么交代的,你讨打啊。”
吴小连也不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