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宋禹暮一边玩着电脑一边问着躺床上看杂志的夏思护:“你今天热情过了头了吧?”
夏思护哈了一声,邪笑道:“哪里有,等等,你这是吃醋了么?”
宋禹暮原本认真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缓慢而又坚定地投向了正半躺在床上的夏思护,目光中似乎弥漫着杀气,但是夏思护不为所动,还向着宋禹暮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宋禹暮斜了他一眼继续不看他:“你以后再乱说什么,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你也舍得?”夏思护调笑道。
宋禹暮头疼,和这小子认识那么长时间一直就没见他正经过,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天生如此。
看到宋禹暮无奈,夏思护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自觉回答宋禹暮刚才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他好看,就稍稍主动了。”
“你还真有原则。”宋禹暮嘲笑道。
“那是必须的,以后都要一起呆四年,留个好的印象有何不可?”夏思护果断忽视宋禹暮语气中的不善因素。
“只怕你留下的印象未必是好的。”
夏思护合上书躺下去:“你说的不是实话!”然后就缩进薄被里不理宋禹暮了。
宋禹暮微微勾起嘴角:总算将了一军。你说夏思护什么他都可能不在意,但是他最不愿意听到别人对他印象不好的话了,他可一直觉得自己人缘是最好的呢。虽然也必须承认他的朋友圈是自己认识的人当中最宏伟的,但是能借此打击一二也是极好的。
觉得看着电脑没什么意思了,宋禹暮就将它合上,也睡觉去了。
夜色正浓,外面通明的灯光也驱散不了夜的颜色,人们也在这般黑暗中沉沉睡去。等醒来,出现的就是白日。
优美而又悠长的钢琴曲调在某个空间里传播,但是还没传出多远就被人用手制止了,言凌雪平常并不是爱赖床的人,不过想着今天也没有什么事,翻身又打算继续睡着。
可能是很久没有睡过懒觉的原因,一时之间言凌雪也是睡不着,只是想到睁眼又有些不甘心,于是就这么闭目养神了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定了,这么一番心理活动,导致他忽略了右边的床垫微微下压的状态。
猛地一起身——
惨叫弥漫!
阳光斜射,穿过窗户透进房中,使得房间显得格外柔和,在言凌雪床边,夏思护极度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鼻子。虽然言凌雪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他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一丝愧疚以及无奈的。整个事情很简单,在言凌雪下定决心要起床之际,夏思护本只是想开个玩笑吓吓他的。
两人动作又十分默契,结果就是,起身的言凌雪用他还算结实的额头有力的砸向了夏思护英挺的鼻子,悲剧不就发生了么?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夏思护似乎在传达:快点安慰我这伤患!言凌雪则直接忽略:不想搭理你。
两人就这样也对视了一两分钟,最终还是言凌雪先败下去,原因是夏思护的鼻子好像流出了红色液体,言凌雪面不改色的从床上走下去,然后离开...
“啊!”果然夏思护看到血之后更加激动了,言凌雪好心的给他几张纸让他擦擦。然后又坐到他身边:“应该没事,只是一点血。”
夏思护很郁闷,本来就只是想吓吓人,结果整个过程,最痛苦的却变成了自己,有些怨怨的看着言凌雪:“怎样在你的眼里是有事的?”
“除非你快死了!”
夏思护打了个冷颤,不是他没听过这个字,只是言凌雪在说这个字的时候表情太过认真,让夏思护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了,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声音有些颤抖:“那个,凌雪,我可没得罪你啊!”
看着突然缩到床头的夏思护,言凌雪皱眉:“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为一点小伤这么大喊大叫的,好歹也是个男生。”
听到这样的话让夏思护更加羞愧难当:“我这是正常现象,疼难道不应该喊出来么,憋着有个什么意思,是能好的更快还是怎么样?”
言凌雪没有否认他说的这句话,只是言凌雪是真的比较习惯将伤口带来的疼痛堵在牙尖,倒是忘了,别人未必能做到。
“对不起。”
突然收到的道歉,夏思护反映了一段时间才表现出很大度的样子回道:“没事没事,其实现在也不是很疼了,而且也不流血了。”
言凌雪就是这样的人,也许刚开始会不自觉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但是等到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之后便会果断道歉。
在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支药膏给夏思护:“你试试这个吧,过几天应该就不会红肿了。”
言凌雪平常都是练散打和武术,不少受伤的机会,备用的药自然就少不了了。
夏思护接了过去,自己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凌雪,要不待会咱们一起去走走吧,熟悉一下咱们的大学校园。”
“都可以。”
约定好了之后也没有半个小时,四个人就从宿舍走出去,独自一个出去都有一定回头率的四个人走在一起,回头率真的是大幅度上升。
一路上,言凌雪都猜到了一定是夏思护不停地说话,然后其余三个静静地听着的局面,更别说和夏思护相熟的苏翰梣和宋禹暮了。之前总是他们三人在一起,这次加上了言凌雪,居然没有半点违和感,他们心里不知道是否有察觉到。
校园中的大道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