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那麽熟悉,触手可及,可是细细思来,却恍如隔世般朦胧。
司徒的声音也变得不那麽真切,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正好是春季,这边的桃花开得最豔,鳜鱼也养得最肥。这个季节来吃‘桃花鳜鱼’,最应景不过。”
陵韶音一早得知司徒要来的消息,听闻带著婴宁,又似乎颇为小心疼惜,想他许是不会再踏足“寻欢”,便在淮江桃花盛放处包了一艘画舫,邀司徒共赏潋滟春色。陵韶音是“寻欢”之主,本身也是个极风雅的人,请了歌女舞姬数名,坐於船头弹唱,更兼有当地闻名遐迩的“桃夭全宴”,迎著和煦春风放舟江上,看湖光山色,品美酒佳肴,倒也颇为惬意自得。
婴宁坐在司徒旁边,许是因为见了旧主人的缘故,有些局促不安,本来就不大喜欢的讲话的一个孩子,被逼得坐如针毡。要不是司徒一味坚持,他早就站起来伺候著了。
反观对面的鱼宁,脸上神色倒是淡淡,从前在“寻欢”的时候,鱼宁就是性子极淡的人,此刻坐在陵韶音身侧伺候,动作娴熟优美,偶尔被陵韶音戏弄几把,也不著恼,只淡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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