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邓月明笑着晃晃了自己手里的小暖壶:“怕沈先生等久了饿,这边只有干挂面,没滋没味的。”他这天夜里穿着那件赭色的长衫,袖口卷着,露出里面月白的纺绸小褂。他把灯和暖瓶放在鞋柜上,弯腰换拖鞋穿。长衫已经很旧了,柔软的贴在身上,布料顺着脊背淌下去,印出细瘦的一段腰。沈文昌从身后抱住他,亲吻他露出的脖颈,餍足的叹着气。他很喜欢他这件长衫,因为陈旧老气,又常见到他穿,仿佛他是一个恋旧而专一的人,最懂得初心不忘。邓月明被他呼出的热气弄痒了,“咯咯”的笑起来,侧过头去蹭沈文昌头顶的发,暗含雀跃的问着:“到床上去好不好?这里累的慌。”
沈文昌笑问他:“吃饱晚饭了吗?”
他轻声应着:“饱了。”
沈文昌大笑起来:“怪不得思淫欲!”随即放开了邓月明。邓月明立刻站直了理理衣服,低着头笑道:“沈先生就知道打趣我。”脸上已经红透了。他旋灭绿灯罩的提灯,屋子里唯独客厅茶几亮了一盏美孚灯,灯下放着一张摊开的报纸。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