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熊样,没怎么跟人亲过吧?上次林子里就感觉你他妈生涩得跟个纯情处男似的,不会真是吧。”
王达厉说着,手已经从衬衣底下钻了进去,揉着腰线往底下出溜,一把按到屁股上。
花锦浩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了起来,狠狠一脚踢到王达厉小腿胫骨上。“去你妈的,王八蛋!”
王达厉吸着气,龇牙咧嘴地抱着左腿蹦开了。“c,ao,要这么狠吗?亲一下能少块r_ou_还是咋的?!”
花锦浩没有理他,调头就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洗嘴巴。
就是神经粗得跟铁管一样,王达厉也觉得小小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靠着浴室门看着花锦浩满是嫌恶的侧影。
“喂,真这么讨厌?还是说,就因为对象是我?”
花锦浩撑着洗面台,看着镜子里被亲得发红的嘴唇以及揉得皱巴巴的领口,很想顺着这话说声是,但他知道实际上也不全是。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再刺激惹怒王达厉了,那不是明智的做法。
他转过身来迎着王达厉的视线,强迫自己缓和了语气。“王达厉,我不知道你是一时兴起还是在想什么别的,但你自己在医院里答应过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你还要出尔反尔多少次?”
王达厉“呵”了一声,“树林子里老子做过的事多了,你当时可没说是哪一件,怎么就出尔反尔了?”
“你要点脸成吗?”
“要脸干嘛,能当饭吃?”
花锦浩放弃与此人沟通,他扯过一旁的毛巾擦脸,擦完愤愤地甩在洗衣篮里就往门口走,王达厉却堵在那儿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还想干嘛?”
王达厉的表情难得地正经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全是一时兴起?亲你也不过是耍着你玩儿?”
花锦浩看也没看他,只道,“让开。”
“还是你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为了耍一个人,强迫自己去亲一个男的?”
王达厉明显认真起来,反倒让花锦浩进退维谷。
“王达厉,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实际上你怎么想的、你想怎么样,在我这里没有区别。往后只麻烦你记住一点,我不喜欢这样的事。”
“不喜欢?那刚刚被老子亲到腿软的是谁?”不是王达厉厚脸皮,他觉得刚才那一口还不赖。亲到最后,底下的身体已经有点要变成软棉花的架势。
花锦浩眼底掠过难堪,心头胀满恼怒,对王达厉,更是对自己。
对于生理上的冲动,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厌恶。仿佛那就是条形态丑恶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吐着贪婪的信子、摆动着粘腻的巨尾从隐秘y-in暗的巢x,ue里爬将出来,表露出令人难堪的丑恶。
这些年他养成几近变态的洁癖习惯,为的就是自我约束,尽量规避这类反应。
所以,不论是对王达厉不请自来的打扰,还是自己轻易就被这么个人弄出了反应,花锦浩都觉得愤懑和烦躁。
“你得意什么,今天换成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也不过如此。我还是那句话,你怎么想的,你想怎么样,在我这里没有区别。”
会被拒绝似乎早就是预料中的事。不说两人以前的种种针锋相对,就是自己刚刚那点借着酒劲和冲动的剖白,也是试探多于肯定。王达厉不高兴的是,自己竟然被拿来随便跟一只阿猫阿狗摆在一起。
“讲话也要凭良心。换成随便谁也可以?你花锦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究了?”
“我讲不讲究轮不到你来过问。我这里没有留宿外人的习惯,赶紧走。”花锦浩说着推开王达厉,进了客厅。这样的谈话再继续下去肯定要崩,他不想再口是心非地随意应付。
王达厉挺不甘心的。即便是抱着试探的心态,他这辈子也没对谁说出过类似告白的话,更没被人弃如敝屐,嫌弃得恨不能马上甩掉。
“花锦浩,相处这么久相信你也很了解我的为人,老子说出来的话,认定的事,你觉得有几成几率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地丢开?”
花锦浩转身,脸色变了几变。
王达厉站直身体,脸上恢复了几丝霸道的流氓习气,“老子才懒得管你是个什么想法,你做好准备,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点头!”
陈海昌在资金筹措上连着碰了几次壁,又被x市几大公共部门刁难之后,终于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所以,当他推开包厢的门,看到花锦浩跟王达厉已经在里头正襟危坐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概念。
三人吃了一顿心思各异的商务餐,分手之前还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一一握手,仿佛刚刚谈论的不是十恶不赦的非法买卖,而是前景辉煌的正经业务。
没错,第一分堂开门见山,头一句话就摆明了要做四海帮在x市最大的毒品分销商。
态度之坚决,行事之霸道,都远超陈海昌的预料。
陈海昌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不想认账,直到后来实在包不住了,便只好兜兜转转地打太极。
一切好说,就等于一切都还没定的意思。
花锦浩头一次做这种欺行霸市的事,感觉还颇新鲜。
不过,若没有第一分堂这个幌子,也没有王达厉在一旁坐镇,这事儿可能还真没这么好办。陈海昌会不会大方地承认自己的灰色业务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