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无央只觉得後背越来越凉,却仍旧不知死活的道,“我知道这城里有家小倌馆……”
他还没说完,便感觉脖子上一凉,然後有什麽液体流了下来,接下来才感觉到阵阵刺痛。
“滚!”
房门毫不犹豫的关上了。
尉迟无央站在远处,伸手在脖子上一抹,果然是一手鲜红的液体,他忍不住皱眉。
回到房间之後,尉迟无央眯著眼小声吐出一句,“太快了……”
重新躺回床上的越随,依旧睡不著,却已经没了方才的冲动,他只是觉得更寂寞了,忍不住抱紧了被子,似乎把它当做了那个人,埋头低低的唤著。“主子。”
64.你想娶还是嫁
第二日一大早尉迟无央慢吞吞的起床,脖子的伤口结痂了,但是那鲜明的存在感,一直在提醒他那个家夥,不止出刀快而且是真的想杀了他。
若不是为了他的主子,只怕他的脑袋真的不保了,尉迟无央挑著眉一点儿都不像是对自己的人生安全担忧的样子。
姗姗的走下楼,眼光随意一扫,就在一楼角落的位置发现了他,那人的存在感并不是很强,大约是当杀手的都喜欢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存在。
然而只要你看到那人了,就似乎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了,那家夥似乎有一种与黑暗浑然一体的感觉,他的背後似乎是一片望不尽的黑暗,那张木头脸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还有数不尽的寒气,像是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般。
不对,尉迟无央皱皱眉,似乎也有过别的表情,对著那个人的时候,那双眼睛从来都温柔的想要滴水,万年冰山也消融的样子,像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麽,尉迟无央为这个想法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看到这两个人之间独有的某些联系,就像是他们之间联系的太紧密,而别人再也没办法插进去了。
那人在桌前坐著,桌上放满头的碗已经空了,看来是已经吃好了,尉迟无央幽幽的走到那桌前,撩起袍子风度翩翩的坐下,正抬手要唤小二。
对面那人突然就站了起来,尉迟无央怪异的看了那人一眼,“我还没吃呢。”以为他就要出发,结果那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便出去了。
尉迟无央顿时有些气闷起来,“早晚和你讨回来。”一张俊脸微微的扭曲起来。
於是尉迟无央故意慢下动作,一顿早饭用了平时的两倍时间,等他走出驿站,就看到那个冰块脸已经牵著马等在那里了,像是站了许久的样子,然後尉迟无央的心情突然就不坏了,像是整到对方一样,他莫名觉得出了口气。
可是看到那人备好的干粮还有水囊之类的东西,又觉得对方办事效率极高,不得不说,有这样的一个下属真是不错,只可惜眼前这人明显不是,也不可能是。
越随见他出啦,利落的上马然後直接奔出城了,尉迟无央本来想继续慢吞吞的折腾那人,结果又吃口闷气,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骑马赶了上去。
“明天就要步行入山了。”尉迟无央刻意和越随搭话。
只可惜那人听了就像没听见一样,这一路几乎没有与他主动说过什麽话,更别提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尉迟无央生下来便尊贵非凡,何曾被人这样的漠视过,心中隐隐压著一股火气,却又隐而不发。
“我只能引荐,你可有办法得到那续命蛊?”
越随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虽然没有吭声,但是尉迟无央敏感的觉得那人身边的气压更低了,於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任何能让对方不悦或者吃瘪的事,他都很乐意去做。
傍晚的时候,两人到了一个村子,再往前便没有什麽路了,山的那边也住有居民,那些山民要出山一回需要走真正一日,尉迟无央毫不客气的决定在村子里找户人家住一晚,歇息了之後才出发进山。
越随不耐却又不得不停下,没有尉迟无央带路,这茫茫大山之中他如何寻得到那些苗民所在,然而让越随惊讶的是,村子里的人竟然知道苗民的事。
“你们找苗人?”正在给他们准备晚饭的大婶,一边忙著手上的活,一边大大咧咧的道,“隔一到两年,就有些苗人带著草药和兽皮猎物出山一回,平时是见不著的。”
“大婶可知道苗人住在哪儿?”
尉迟无央诧异的看著越随,那个闷不吭声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主动的和那大婶套起近乎。
“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住在那山里头,可这里那麽多山,住的最远的也就是那些猎户,在山那边有个猎户村。”
大婶的手遥遥指著窗外的大山,“他们终年就在那些山上打猎,每次打了猎物带出来卖,都要走整整一日,那些苗民就住的更深了。”
越随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於是尉迟无央接过去和大婶闲聊起其它的来。
入夜之後,尉迟无央躺在床上快睡著的时候,突然感觉窗户微微的动了一下,警觉的坐了起来,然後发现本该睡在对面那床的越随不见人影了。
那窗户入夜之前他是关好的,现在微微敞开了一丝缝隙,方才大约也是风吹著发出响声才惊动了他,尉迟无央爬了起来,本来打算跟出去的,想了想,干脆又躺了回去继续睡。
就算越随去探路了也一样,这儿的村民一定找不到苗民的隐居之地,没有自己带路,他休想找到那儿。
果然,在尉迟无央躺下又睡了好久之後,越随又不动声色的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