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拉着手,穿过泥泞的小路和一个个复杂的弄堂,很多年以后,我都能记得当时手心的温热和满满的幸福。
他说,他叫关岩,他问我,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越越。
他问,你没姓么?
我反问,什么是姓?
他说,就是你以前的爸爸姓什么名字。
我说,别人叫他关先生。
他说,那你就姓关,你跟我一个姓,我们结拜做兄弟吧。
我说,好。
我们两个小屁孩,对着水坑里的星星磕了头,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
你们一定以为接下来是兄弟一起在底层奋斗的故事,但其实并不是。
因为在他把我带回棚户区的第二天,他的父母就来找他了。
彼时隔壁好心的大妈刚刚送我两碗小米粥,我的手只能端一碗,我想先把粥端给他喝。
然后就看到了他一边拉着他爸爸,一边拉着他妈妈,笑着跟我告别。
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