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的哥哥是我的金主,我就是整条街最耀眼的贵妇。
骨科年上,包养,狗血,三观不正。
作品标签:都市爱情 nuè_liàn 年上 he 乡土
第1章
陈家男从西水村来b市的这一年,刚刚十八岁。在西水村,像他这么大的年轻人,不分男孩女孩,大多都会选择辍学进城。
他和别人一样,上了高中承担着对他而言十分吃力的学费,学着更为吃力的学业,放弃读书是个理所应当没有任何疑问的选择。但是也和别人不一样,他是西水村长得最眉清目秀的后生,在镇上读书的时候就有不少年轻女孩儿偷瞄他,所以他走得也最远,同行的村里人坐车来到省城都停下了脚步,只有他又坐了一天火车进了首都。
顾名思义,陈家男,就是陈家的男孩儿。他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自小就是他n_ain_ai,一个刻薄抠门的老太太把他养大,按老太太的话说,他儿子死了,儿媳跑了,陈家男是陈家唯一的根,如果不好好孝敬她、为她养老送终,将来是会遭报应的。
因此说服老太太让她给自己凑点路费,花费了陈家男很多口舌,他读书的时候不学好,干活也总是游手好闲,做起农活手脚还不如老太太利索,惹得老太太时常用撵j-i的棍子撵他。
这不怪陈家男懒散,在整个西水村,大家虽然都一样穷困潦倒,但陈家男的的确确是出落得最j-i,ng神利落的小伙儿,陈家男也知道自己好看,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声音在说,自己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
十八岁的陈家男从火车站出站口走出来的一刹那,就被来自大都市的喧闹震惊了。他兜里揣着两千块钱,还有一部手机,随身只带了一个背包,包里装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大城市的生活他在手机里看过很多次,但真正面对的时候,陈家男显得格外生疏笨拙。
出站口嘈杂的叫卖声让他头昏目眩,耳边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出租车出租车”“飞机场去吗”“高铁站差一个人”“钟点房便宜了”,他随着人流涌动,挤进地铁口以后因为钻研买票在电子售票机前耽误了太久时间,被后边的人“礼貌地”请到了人工售票窗口。
陈家男有点慌,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磕磕绊绊地说出:“你好,我想去个能住的地方”已经耗费了他很多勇气,但售票员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直接略过他冲着后边的队伍说:“来,下一个。”
陈家男手足无措地站在地铁口,一直站到他脚都麻了,安检员才好心地提醒他:“外边儿广场上有地图,你先看看自己要去哪儿再进来买票。”
陈家男又站在地图前看了好一会儿,b市真大,他仰着脑袋看到脖子都酸了,才经由充血的大脑连通记忆,想起村里有个早些年就出来打工的哥哥,听说就在b市。
陈家男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没两声就接通了,陈家男赶紧亲切地开口:“毛毛哥,我是家男,我来b市了。”
毛毛哥真名陈茂,比陈家男大五岁,也是像陈家男这么大的时候离开西水村,如今五年过去,他早就把爹娘都安置到了县城。因为太久不回西水村,陈茂已经成为在外出人头地的传说,导致陈家男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他来。
陈茂倒是十分热情,陈家男话音刚落,他就贴心地开口了:“那我把我定位发给你,你过来找我吧。”
陈家男收到定位以后决定下个血本,他走到出租车载客区,准备搭车去陈茂所在的位置。
陈茂是在一家时尚造型会所,去的路上陈家男惴惴不安、艳羡不已地想:首都真不一样,做个理发师都能把父母接到县城过舒坦日子。
下了车以后陈家男才知道,陈茂才不是什么理发师,他就是这家店的店长。
正是下午时分,陈茂热情地站在店门口等着接陈家男,才过立春不久,陈茂站在冷风里穿着单薄的大衣,一丝皱褶一点毛球都没有,他抖抖领子,靠近陈家男的时候,身上传来一阵清香怡人的香水味。
陈家男抱着自己寒酸的小背包,被陈茂迎进店里,一个比一个高挑的店员整齐划一地喊:“欢迎光临。”
陈家男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畏缩,他跟在陈茂身后,用近乎狐假虎威的态势,别扭又坦然地跟着陈茂进了一间房。
进去前陈家男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烫金的“店长办公室”几个字,那一瞬间他内心涌起很奇异复杂的感受。
我也会出人头地的,陈家男心想。
陈茂没有跟陈家男寒暄,离家已久,陈茂身上那点儿来自西水村的血脉已经被首都的烟酒雾霾涤荡得干干净净,他完全是个j-i,ng明利己的商人了,开口就同陈家男算起账。
“家男,是这样的,咱们是同乡,你又巴巴地打电话联系我,如果在我店里工作,我包你住宿,从洗头做起,一个月三千五,你跟另外两个人轮班。但是刚开始你可能要多做一些,店里的卫生、物品的归置可能都得你来。如果你不想在我这边待也可以,我介绍你去别的地方,我暂时提供你住宿,按天算钱,到你找到安顿的地方为止。”
陈家男反应了一会儿才消化了这段话,他问陈茂:“按天算钱,是一天多少?”
“一天六十。”陈茂说。“看在同乡的面子上给你便宜些,在这边一般一个床位都不止这个价。”
说这话的时候陈茂舒展身体,在老板椅里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