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惑。
“啊,那只是个错觉,”他是一个连穿衣也要选择安全模式的‘大人’,“把你当个小孩子我也觉得安全。”是呀,有时他眼睛里光芒乍现,非常危险!“——不过,你……到底多大了?”我有点好奇。
“二十三。”
“呵,怎么可能?你居然和我同岁!”我以为他至少比我小三四岁呢。可又想到他牛津本科毕业,又在伦敦的大投行工作过三年的经历。有些人真是得天独厚。不仅早慧,连面孔都格外新鲜。
“在想什么?”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在想你是如何永葆青春的,是不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我有点悻悻地。扭头看他,发现他唇角的笑容扩大了,令他的侧面更加明亮耀眼。
我一时有点恍惚,简直不能置信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正坐在我身边驾驶,对我来说,他一直高高在上,难以企及,心心念念了多日,我竟然真的拥有了他,也许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也许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在乎!我都能承受!
车子开上一条山路,七绕八拐,很颠簸。这里环境清幽,但很偏僻,实在不象是富豪们置业的别墅区。车子终于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我推开车门一看,顿时呆住,面前二层小楼的大门上挂着门标,白底上五个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第16章
车子开上一条山路,七绕八拐,很颠簸。这里环境清幽,但很偏僻,实在不象是富豪们置业的别墅区。车子终于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我推开车门一看,顿时呆住,面前二层小楼的大门上挂着门标,白底上五个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发什么呆呢?快来帮把手!”方晨已经打开后备箱。正从里面抱出一个扁形大纸盒。
我赶紧下车从他手上接过来,他又搬出另外两个相同的盒子捧在手上,我还陷于极度迷惑中,愣愣怔怔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大门。立刻有高矮不等,年龄不一的孩子围上来,笑着,跳着:“晨哥,晨哥,晨哥来了!”
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他,从背影都能看出放松,我好像听到了他的笑声:
“虎子,你又欺负阿全了吧?”
“哎,小心,慢点,”
“琳琳的耳朵怎么啦?”
“小曼,你的眼睛还要上药。”
他被孩子们簇拥着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很大的活动室。
“苏醒,把盒子放桌上吧。”他回头招呼我,脸上果然是一个温暖的笑容。
我们刚把东西放下,门外就走进来一位年近五旬的女士,
“小晨来了。你这又是带的什么呀?”她的笑容非常慈和,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的妈妈。
“王妈妈,这是三台盲人专用电脑,可以触摸,感觉画面的变化。”他从身边的孩子群里抱出一个小女孩,“一会儿,阿媛就可以摸到各种动物,植物的形状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眼神空洞,但脸上却兴奋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
“这位是——”王妈妈笑着转向我。
“他是我的朋友苏醒。”方晨的脸红了一下。
方晨喜欢连名带姓地称呼我,就像小学生们叫他们的好朋友,听起来疏远,骨子里却说不出的亲密。
“王妈妈,您好。”我握住她的手,干燥暖和,就象妈妈的手。
“你好,你好,小晨的朋友也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她热情地说,又将手摇一摇。
“孩子们,我们去排练吧,先别打扰小晨哥哥,等他把电脑装好了,我们再来看。”王妈妈带着孩子们离开了。隔壁的房间里不久就传出童稚的歌声。
方晨坐在桌前忙碌着。我也坐过去,帮他安装电脑。
“我在这里长到十岁。”他平静地说。“——然后,有一天,方国生女士来了,”他停下手里的活,微微抬起头,象是在回忆,“她随行的医生为我抽取了血样,呵呵……”
他的嘴角向上弯起,笑得非常勉强,“一个月后,我被从这里带走,在进入大宅之前,先在佣人宿舍冲洗,消毒,呵呵呵……”
他还在笑,像在讲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那种洗刷消毒的架势……就象……就象进集中营,我没被允许带走任何东西,就连王妈妈给我做的一个小布偶也被他们扔了。身上穿的衣服也都丢进了垃圾袋,好像我是一个传染病人。”
他重又低头忙碌起来,“——认祖归宗!真逗!我这么一个怪物也能和他们认祖归宗。来,试试看——”他按下开关,正式结束了那个话题。可我的心里却像塞进了一堆石头,原来方晨曾有过如此坎坷的童年。
他忽然拉过我的手,在掌心描画着:“我的名字,真正的名字,”我凝神仔细看,那个笔划是一个:尘。“我也不姓方,我从小就和王妈妈姓,这里的孩子都姓王。”
啊,王尘!虽然是一粒尘埃,但仍然是王。
孩子们又陆陆续续涌进来,围着我们,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三个盲童坐在电脑前,我和方晨忙着教他们如何操作。我注意到孩子们的穿戴非常整齐,清洁,他们中许多人都有各种残疾,但神情还算愉快。
“现在我能动用的资金非常有限,不然,可以让他们过得更好些。”方晨在讲解的同时,插了一句。话里带着遗憾。
“你父亲——”
我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在整个这件事里他都没提过他的父亲方景生。其实,这位大方董非常神秘,除了他的花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