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生气。两人僵硬的气氛让布朗过来打圆场:「提米,你帮殿下换药了吗?」
「……换好了。」提米低着头,看起来快哭了,阿萨奇感觉到那山雨欲来的气氛,微微睁开眼,问道:「那殿下的汤药呢,送了吗?」
「咦咦?」提米不晓得席尔斯要吃药的这件事,他看向兰卡,发现他还在跟蕾格夫人说话,没有人跟他说殿下什麽时候该吃药;提米因为自己的失职红了眼眶,他嗫嗫嚅嚅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殿下要吃药。」
「哼!」居然不知道!阿萨奇心头火起,不顾自己有伤在身,硬是坐起,骂道:「那你知道你害殿下难过的几天没吃饭吗!」
「团长!别说了!」布朗扶着阿萨奇想让他躺下,不过被阿萨奇挥开,阿萨奇胸前的伤口因为他的举动而裂了开来,纱布瞬间湿透。
「我、我……」是血!提米看到那被染红的纱布吓得不晓得该说什麽,他想到之前席尔斯被拉斯塔当胸划过一剑的画面,心头揪成一团:都怪自己没把殿下照顾好!他极力忍着眼泪,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对不起……」
真是太糟糕了!除了道歉之外提米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没想到自己这次前往波多尔反而是帮倒忙吗?是不是该再跟帕德凯或梅拉普请教该怎麽同时处理两边的事?
「笨蛋!你又在干嘛!」兰卡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他先是用指节狠狠地敲了阿萨奇的头一下,然後要布朗跟提米协助阿萨奇躺下。
「你又把伤口弄裂了!」兰卡看到渗血的纱布非常生气,转头拿出工具,动作很粗鲁但是既快速又精准的帮阿萨奇进行缝合,提米在旁边看到血淋淋的伤口几乎快要晕倒,蕾格夫人柔声转移提米的注意力:「待会儿可以带我去见见殿下吗?」
「好……」提米抹掉眼泪,先向席尔斯禀告有访客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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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尔斯受伤期间一般是不见客的,不过蕾格夫人例外。葛瑞、兰卡、帕德凯和提米都候在一旁,看着蕾格夫人替席尔斯进行诊疗。
「欸,兰卡,这样握着手腕就知道身体状况了吗?」葛瑞悄声问道,兰卡耸耸肩:「东方的医学,我不懂。」
「积郁成疾,气郁血虚。」蕾格夫人说了几个念是会念,可是凑在一起却不懂意思的字,他招手要兰卡过去,兰卡照着蕾格夫人的样子把手指按在席尔斯手腕上,蕾格夫人跟他说明一些医学上的知识,兰卡若有所悟的点头,然後写下药方让蕾格夫人看。
「这几种药性太烈,换成这几种比较好。」蕾格夫人修改药方,兰卡又想了想,点头,把药方交给帕德凯,说了草药放置的位置,帕德凯离开。提米见状,红着眼眶:一定是自己不够能干所以兰卡才让帕德凯去煎药!
「最近非常感谢您的协助。」席尔斯跟蕾格夫人道谢,蕾格夫人回礼:「殿下您客气了。」
一行人说着提米永远不知道该在什麽时候说出的客套话,最後终於离去。
「提米,洗澡。」席尔斯伸手,提米连忙过去搀扶他。这个小笨蛋又不知道为什麽哭了?席尔斯决定这次洗澡不再捉弄他。
提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替席尔斯沐浴,看到他胸前的疤痕以及手上的绷带时更是哭得厉害,但又怕被自己责骂而偷偷擦着眼泪……唉!提米哭成这样让席尔斯都不忍心和他计较离开皮雪林宫这件事了。
席尔斯无奈的叹气,他不懂自己为什麽就对提米这麽心软?如果是别人背叛他,他肯定要报复回来的!就唯独提米他下不了手……看到他哭就很想把他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殿、殿下!手!」提米挣扎着,席尔斯一愣,发现提米又因为他的伤口而抗拒他的怀抱……该死的手!席尔斯闷闷不乐的躺回床上,让提米替他盖上毯子。
「送完晚餐後你就先去休息吧。」不能拥抱提米让席尔斯非常郁闷,提米以为自己又做得不够好了,陷入深深的自我谴责。提米送晚餐时看到帕德凯端着药,也不敢接过,和晚餐一起送;他默默的躲在门外观察帕德凯是怎麽服侍席尔斯的。
「要敬礼啊……」虽然梅拉普也教过他这些,可是自己做起来就是没有帕德凯那样优雅;提米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学着帕德凯那样敬礼,小声的念道:「殿下,请用餐。」是这样吗?提米歪头,想再多看两眼,却发现帕德凯已经要出来了。
「啊、啊。」提米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到的心虚感,帕德凯发现提米候在门外,笑道:「怎麽不把晚餐一起送进来呢?」
「我、我刚刚到。」提米慌张的对帕德凯点头,想推着餐车逃离,不过帕德凯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道:「蕾格夫人吩咐最近不要让殿下过於劳累。」说完还眨眼,提米这次竟然懂他的意思了,红着脸点头,然後才进入房间。
提米摆完餐具之後僵硬的行礼,「殿、殿下请用餐。有需要的话我、呃……那个,在下就在隔壁。」提米维持着敬礼的动作,弯着腰後退要离开,席尔斯重重地叹了口气,提米定住,怯怯的问道:「请、请问殿…殿下……」
「你照你原来那样就可以了。」席尔斯似乎懂提米变得奇怪的原因了?因为他把帕德凯当作学习的对象!刚才提米在门外偷偷练习敬礼的样子被席尔斯看到了,原本他还以为提米在跟蕾格夫人行礼,不过蕾格夫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