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联姻,细算起来还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渊源。曾老太以前是特殊调查处的编外人员,知道不少玄门辛秘,因为工作的关系,它跟钱姚的父亲有过短暂的接触。
听钱姚说,他父亲两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曾老太不禁有些黯然,“好好的,怎么就过世了呢?”钱姚的父亲比它还小十来岁。
“我爸是被阿金害死的,不瞒您说,我来帝都加入特殊调查总处就是为了揪出阿金,替我爸报仇。”
曾老太皱眉道:“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曾老太不答反问:“你知道余易这个人吗?他现在还在特殊调查总处吗?”
钱姚想了想说:“特殊调查总处的副处长就叫余易,不知道跟您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曾老太面露寒色,“应该是他,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当上了副处长。”
钱姚见老太太面色不对,便问:“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的地方多了……”曾老太将刘庆达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钱姚,当它提及刘庆达手上戴了一串厉害的佛器时,冬生跟郑昀曜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听了个正着。
冬生冷声问道:“你说的佛器是不是一串楠木珠串。”
一看到冬生,曾老太就忍不住内心的恐惧,但同时,它又十分好奇冬生到底师从何人,年纪轻轻竟然能拥有媲美符道宗师的画符能力,操纵纸人纸鹤的能力更是世所罕见,一身道行它竟看不透分毫。或许,它真的退隐太久了。
“是。”曾老太一扫跟钱姚说话时的慈和可亲,面色肃穆的点了点头。
郑昀曜心里嘎登一下,“没想到他的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特殊调查总处了。”
冬生眸色暗沉道:“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以π这个组织在m国那边的关系网络和行事作风来看,申屠很有可能已经跟z国这边的某些高层、重量级人物勾结到了一起。申屠不断让手下的人收集生气,炼制了大量延年益寿的丹丸,恐怕不全是给他自个儿和手下的人享用。
自古以来,有几个人能逃过长生的诱惑?越是位高权重者,越是舍不下现世的权柄财富,为了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他们可以支付任何代价。
冬生能想到的,郑昀曜自然也能想到,他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郑长勋打过来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到底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那头,郑长勋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云飞后天订婚,明天家里会先举行一场家宴,你爷爷让你回来一趟。”
第二一五章长生
第二天上午,冬生有一场专业课考试, 晨练完,跟郑昀曜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早餐,收拾好东西,就跑步去了学校。
郑昀曜给钱姚另外租了套房子,距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远,昨晚, 钱姚回去后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直到刘庆达给他打电话, 他才匆匆忙忙爬起来, 换了身衣服, 打车赶过去跟刘庆达碰头,然后一起去了警局跟专案组的人研讨案情。钱姚做戏的功夫堪称一流, 装作跟没事儿人似的, 只管坐在一旁旁听, 需要发表意见的时候,一概推给刘庆达。
刘庆达是特殊调查总处的人,参与过不少刑事案件,说起案情来一套一套的,尤其善于抓住普通人看不到想不到的细节和关键,不着痕迹的推动案件侦破工作。
要不是钱姚自己就是特殊调查处的人,还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没准儿就让他给忽悠住了。
会议结束,钱姚继续跟着刘庆达还有季宇等人一块儿跑现场,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郑昀曜在家里处理了一下m国那边传回来的文件,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收拾好准备出门。郑云飞这场订婚宴来得蹊跷,郑昀曜一直派人暗中盯着郑家人的一举一动,‘云容’当初给郑云飞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大麻,彻底戒掉的可能性比中头奖的几率还小,樊离离把郑云飞送到戒毒所关了一段时间后,见他的情况不见好转,就把他送出国了。
也不知郑长勋和樊离离使了什么手段,郑云飞出国以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半点消息。
现在冷不丁说要订婚,订婚对象更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事先,他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事情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所以,郑昀曜过去的时候,不仅带上了安德烈,还另外带了两个体格彪悍的保镖,那派头看着不像是去参加家宴,而是去砸场子的。
事实上,不仅是郑昀曜,郑家其他人都纳闷着呢。最近这半年来,郑老爷子放权的态度越来越明显,郑家几房人明里暗里斗得一塌糊涂,哪怕郑昀曜从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对郑家没多大兴趣,但郑家那些人还是没少提防他。只可惜,郑昀曜的根基在m国那边,国内只是小打小闹的投资了一些项目,都是只管出钱和分红,不涉足具体管理事务,到目前为止,除了那家宠物粮公司,郑昀曜压根就没有属于他自己的产业,郑家的人就算有心想整整他,也无处下手。
至于郑昀曜在国外的产业,他早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郑家的人连边儿都摸不着。
三番五次试探无果,郑家几房人也只能寄希望郑昀曜真如他所说,对郑家毫无兴趣。
郑昀曜无心争斗,郑云飞染上毒瘾让老爷子失望透顶,郑长勋这段时间也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郑家几房人都以为大房没戏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