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连清不懂,只知道听他妈妈的话,当他懂了以后,也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真的不怕了,只不过……
“它能摸到我,以前那些东西都碰不到我的。”连清握紧了拳头,只要一想到它,身上似乎都冷了许多。
老者目光惊疑不定,“没错,你这纯阳的八字,那些东西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你,所以……”老者看向桌子上的红纸。
“我来试一试。”
说着,拿着那张写着连清八字的红纸,又从带来的布包中掏出几样东西,将红纸折成一个小方块,接着塞到一个龟壳里,将香炉摆放在桌子上,点上三根香,“你来,上香。”
连清接过香,对着龟壳拜了三下,把香插进炉内。
老者伸吸了一口气,右手五指并拢,猛的拍向龟壳,就听见噗的一声,原本好好的龟壳突然烧了起来,老者吃了一惊。
“这这……”连母吓了一跳,双手护着胸口站起身,一脸的阴晴不定,其他人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等龟壳熄灭,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等他拿起龟壳,却发现里面的红纸还在,心中更不是颤动不已,龟壳裂开,一个纸叠的小红衣服掉了出来。
“啊!”老者惊叫一声,猛的看向二楼的楼梯,脸上已满是汗水,嘴唇颤抖着拿起包转身就走。
几个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连父忙跟过去,“道长怎么就走了,您还没有给我儿做法呢。”
老者连连摆头,脚下匆忙的走着,“抱歉,我帮不了贵公子,另请高明!”
连父一听急了,他可是听他朋友说了,这道长是茅山道教有头有脸的人,怎么能这样,“道长您这不是要我们的命么,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你得帮帮我们啊!!”
老者出了连家大门才稍微松了口气,却只小声的跟连父说,“贵公子是惹了大人物,我恐怕不行,若你们诚心,就去找他吧。”说着拿出一张纸条塞给连父,就又走了。
连清看着桌子上的小衣服,手指微微颤抖,接着恶狠狠的撕了个粉碎,猛的抬头看向楼上,一瞬间,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人,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笑看他的幼稚与不自量力。
也许别人不懂那红衣服是什么,可连清却很明白!他千不该万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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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家现在被笼罩在恐惧之中,连父连夜带着人求救去了,连母更是整天求神拜佛,惟独连清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照常的上起学来。
白天浓烈的阳光让连清感到安全,因为那个东西,没有在白天出现过,连清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思绪不觉间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连清在学校参加了一个绘画社团,经常绘制人体图,他有专属的模特,是个大一的学弟,家里是乡下的,从小就帮着干粗活,所以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也因此被连清看中。
连清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尤其是做起画来,不喜欢被别人打断,模特也知道他的习惯,自然等他落笔才能结束。
那天连清的兴致很高,做画的手飞快的在画布上挥动着,专注的画了很久,等他落笔时,才发现天已经很晚了。
学弟从更衣室穿好衣服出来,看见连清正在整理工具,又看了眼窗外,“天已经这么黑了,学长还要回去么?”
连清转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引力,学弟被连清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去,你也回宿舍去吧。”
学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送学长到学校门口。”
连清没有拒绝,两个人踏着清冷的月光从教学楼出来,分开时连清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这个时间路上的人已经是极少,索性他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
背着画夹走在路上,连清对于那些会突然飘到自己身边的东西已经不怕了,再恐怖的东西你看了十八年,也早没了感觉,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今天晚上竟然连一只都没有。
冷冷清清的街上只有昏暗的路灯发出枯黄的灯光,刺骨的冷风偶尔擦身而过,走了许多年的路也在此时变的延长起来。
连清握了握画夹的带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脚下不禁加快速度,就在这时,前方隐约出现几道白影,那诡异的动作让连清停下脚步。
只见那几道白影三晃两晃就要到连清的面前,这时连清只觉双眼剧痛,隐型眼镜脱落下来,再抬起头时,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