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安澜拉开玻璃窗,从悬浮着的房子的阳台上翻身跳了下去,小波紧随其后,巨大的身躯闪电般地窜上即将消失的光轨,安澜攀在小波的鳞片上,巨大的金色影子跟随着光轨流星一般向前游去。
安澜远远地跟着那辆救护车,他尽量让小波爬高一些,好让夜色能把金色的鳞片给隐匿住。安澜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冒失,自己太明目张胆了,此时此刻只要有仔细的人抬头一看,就能看见他,说不定帝国警方马上就会呼啸而至,安澜甚至想象出了当齐灵知道后,那副数落自己的表情。
安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想到了齐灵在佩斯酒店问自己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恐慌和无措像藤蔓一样绕上了他的心。
安澜远远地在医院背后的草坪上降落,他拉起自己的领子,快步地跟着那辆救护车进了医院。安澜丝毫不在意医院里面明亮的灯光和来来回回的人群,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担架上眼睛紧闭的人。
齐泉和苏娜焦急万分地跟在担架旁边,苏娜抓着齐泉的手臂哽咽,齐泉望着脸色惨白的齐灵,觉得又惊慌又懊恼,自己一个诺贝尔医学家,这个时候竟手足无措。
医生看着担架旁的生命特征仪,沉声喝道:“患者生命特征为零!准备急救!”
苏娜害怕地哭泣,齐泉紧紧地抱着她,看着医护人员把齐灵推入了急救中心,仿佛灵魂抽空一般跌坐在廊外的椅子上。
急救中心的医生立即开始人工鼓动心脏,激活细胞,医生把生物电流开到最大,紧密监视着齐灵的生命特征。可让各位医生都感到恐慌和震惊的是,齐灵竟然对各种的强制苏醒手段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是一个已经死透的人,在这样大的刺激下,心脏也会跳两下,可齐灵的心脏就仿佛凝固了一般,静静地躺在胸腔里。
护士头冒冷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