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黎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确实,本来就不甚聪慧,这要是被在下敲笨了,那可如何是好?”说着抬眼看他,见他脸上隐隐有动怒的迹象便拉着他道,“咱们还是快快进去吧,莫让人家神医等久。”
顾肖本欲发火,现下被他拉着进了屋舍的门,倒不好再发作,只好憋着不做声。
进到院子里,顾肖便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住了,只见那院子里面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红红绿绿的,娇艳非常。他在那些花里细细辨认了一番,竟还有罂粟花,开的颇为招摇,比他在现代看到的那些要艳丽多了,也不知这岩陀施了什么肥料。
“这院子怎么这么奇怪,墙外无花无草,这墙内竟是百花齐放,好不精彩。”
楚柯黎未答话,拉着他进了屋子,屋中的摆设相当低调,只在正中央放了个小方桌并几条板凳,一点装饰都没有,若不是说这是岩陀居所,顾肖还真会以为是到了哪家的农舍。
他们两人在屋中站了会儿,正百无聊赖,那一角的墙体突然陷进去,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绿袍的青年男子,打扮得花枝招展,长相十分妍丽精致,嘴角还勾着一抹邪笑,手上拿着把羽毛扇轻轻摇动,竟比那些贵公子要fēng_liú百倍。顾肖此时脑中将将就冒出一句话--勾人的小妖精,这可不就是说的他吗?。
他侧头扫了眼楚柯黎,这人身形未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见他从那密道出来,只拱手道,“岩神医┈┈”
“楚少门主来我这百草庐有何贵干啊?”岩陀摇着扇子来到两人面前,上下将楚柯黎打量了一番,又转过脸去看顾肖,“这不是顾司邈吗?你二人何时勾结在一处了?”
顾肖冷声道,“岩神医此话何解?本座不过是与楚少门主途中遇到。”
岩陀凑到他跟前,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顾肖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皱眉想要躲开,腰上忽的被人一拉,便躲开了那家伙,他顺着腰上的手,便见楚柯黎正僵着脸看那岩陀。
“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岩神医讨要一味药材。”
岩陀看了眼顾肖,皱眉道,“顾司邈,为何我会在你身上闻到楚柯黎的味道,莫不是┈┈”
“你,你住口!”顾肖想都未想指着岩陀喝道。
楚柯黎颇为不自然的将他拉到一边,对岩陀道,“岩神医平日都是这般待客的吗?”又对着顾肖哄到,“莫要生气,他是在胡说八道。”
顾肖不欲理他,将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岩陀冲楚柯黎抛了个媚眼,“楚少门主不愧是武林中的青年才俊,竟能使顾大宗主雌伏于身下,”随后又故作幽怨的看着顾肖那张黑云密布的俊脸道,“我可是羡慕的紧呢┈┈”
顾肖听到他的话已是忍无可忍,正待要发作,蓦地被他这么幽怨缠绵的盯着,不由菊花一紧,正欲说话,身前突地一暗,竟是楚柯黎将他给挡住了,“过奖了,在下今日来是想请岩神医讨要一株封禾草,岩神医有什么条件皆可提出,在下自当尽力去办。”
岩陀打着扇子来回走动,看着对面的两人笑道,“楚少门主醋劲还真大,我不过是稍稍贪看了顾大宗主的美貌而已。罢了,罢了,”他踱到门外,指着那些开的正艳的花草,叹了口气,“我就这么些宝贝,还被你给惦记上了,不过这封禾草现如今可只有一株了,你要是想要,那可得想好代价┈┈”
☆、你害的本座少吗
楚柯黎道,“岩神医只管开条件。”
岩陀双手负于身后,眺望着远处的一片绿色,“我的这些宝贝几日来都没有吸收到什么营养,既然楚少门主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废话,楚少门主只要帮我送些肥料过来,那封禾草就归你了。”
“便只要些肥料这么简单?”顾肖问道。
岩陀一愣,接着将手中的扇子遮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笑弯了的狐狸眼,“呵呵┈┈怪道我一直觉得奇怪,原来顾司邈你竟是变傻了。”
顾肖莫名其妙被他骂,懊恼非常,便准备回呛他,却被楚柯黎一把捂住嘴巴,“莫恼,等出去了之后,我便将玉佩和行李还给你。”
顾肖立刻点头,不就是忍忍这个花孔雀吗,他顾肖气量大还犯不着与这个妖里妖气的家伙较劲,等过了这一阵,拿到钱,这些什么神医啊,门主啊,宗主啊还跟他有毛关系,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我二人就告辞了,明日定会送来肥料,还请岩神医也莫要食言。”
岩陀摆摆手,转身便进了密室,屋内又恢复一片宁静,顾肖和楚柯黎出了院子之后,那院门便自动合上了,看得顾肖好一阵嫉妒,这什么神医虽说说话不怎么中听,性格也古怪得很,不过就这机关造的倒是一绝,起码他是挺羡慕嫉妒恨的。
楚柯黎见他一脸艳羡,目下一沉道,“顾宗主咱们还是早些走吧,要不然日落时分咱们可就下不了山了。”
顾肖回过神,双手往他面前一摊,“你不是说好要将本座的东西还于本座吗?还不速速拿来。”
楚柯黎斜眼一瞟,侧过身沿着原先的道路往回走,“在下将那些钱财存到钱庄里了,顾宗主现在找在下要的话在下可是拿不出来的。”
顾肖跟在他身后,讥讽道,“不就是不想还给本座,说这些有什么用”
楚柯黎缓步向前,侧头道,“在下自问与顾宗主相交以来,从未伤害顾宗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