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远侯憋了一口气,青脸变红脸,然后变白变紫,表情异常精彩,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王妃,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在下再怎么寒碜,也是父母给的,怎能弃之不用?”
“长得寒碜不是你的错,大晚上出来装鬼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墨瞳目光轻飘飘从他身上划过,落在凤君邪身上,振振有词的反驳道,“难道你没听说过,鬼吓人不吓人,人吓人,吓死人吗?”
“噗……”定远侯一下子没忍住,一口老血喷了二里地,苦逼的擦了擦嘴角,他异常无语的望着墨瞳神采飞扬的绝色脸庞,就差挤两滴眼泪来证明自己的无辜了,“邪王殿下英俊潇洒,王妃是看邪王殿下时间长了,所以觉得在下丑得很有特色?”
“不是很有特色,是惨不忍睹!”墨瞳眨巴着魔魅的大眼,分外无辜的望着赵王府高挑的门庭,勾着红唇道,“第一次听到有人将丑也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涨姿势了!”
一边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感叹着,一边小手捉了红裙,拖着邪王殿下,径直迈上台阶,迈过门槛,直入喜气洋洋的赵王府。
为什么说喜气洋洋呢?
自然是因为赵王府的世子今日大喜,房檐、门框上到处都是大红的“囍”字和悬挂的红色绸布,甚至连走廊下,也挂着大红的灯笼,虽然天还未黑,却已经将走廊和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而那花园中光秃秃的树枝和花枝,也被系上红绸带来增色添彩,下人们虽然步履匆匆却丝毫不乱,脸上带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愉悦。
这,不是喜气洋洋,又是什么呢?
“瞳儿,过几日便是定远侯之父的六十大寿,我们也要过去祝贺,你可想好贺词了?”见定远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却在和赵亮胡侃套近乎,凤君邪压低了声音,贴着墨瞳的耳朵邪魅低笑。
这小妖精的长相真得是国色天香,难怪她总是得意洋洋的素面朝天,她就算不施粉黛,已经让满院百花失了颜色。
若认真打扮起来,还不将所有男子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去?
素来强势,对自己的小妖精又有极强占有欲的邪王殿下,异常明智的选择将这热情的小东西牢牢拴在自己身边,以免她出去招蜂引蝶。
亲了亲她光洁白皙散发着幽香的额头,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得只有两人可以听见,“赵王素来存有异心,等下如果没事便吧,若有事,你先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不是只准备寿礼就好了吗?贺词什么的,奴家可不懂!”墨瞳勾着红唇,故作妖娆的风情迷了一大片走动的家丁的心。
身子往邪王殿下身边靠了靠,同样用压低得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和邪王殿下耳语,“你觉得,他会这么蠢的在自己儿子的婚宴上对你们兄弟动手?”
魔魅的大眼滴溜溜的一转,顺便给死死盯着自己的家丁一个充满诱惑的勾人眼神,看着他发呆,然后鼻子流下两条猩红,她得意而笑。
笑声清脆而张狂,这是云都所有人对这位邪王妃的看法,都知道她张扬自信又直爽,来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宾客,倒也没有太大惊讶。
只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的往那笑容妩媚妖娆的人儿身上飘去,这样极品又绝色的人儿,邪王殿下是从哪个山旮旯里面挖出来的?
一点儿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说,浑身上下还野性十足,仿佛没有被驯服的野马,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有木有?
这跟村姑似得一点儿都不懂得转圜、圆滑的性格,更保留了她的淳朴天性,更能让男人想要好好保护有没有?
“当然不是,来为夫教你,到时你就说,祝老寿星万寿无疆便可!”想到自家小妖精东拉西扯的功力,凤君邪明智的选择了一个并没有多大歧义的贺词。
拉着她转过走廊,布置得富丽堂皇充满喜气的喜堂出现在眼前,他偏头,在外人看来是亲吻她的耳垂,实际上则是在和她低语,“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小心些,总是好的!”
就如那日在君山,他试探了三日都没有任何问题,偏偏第四日他们要离开时,她中了剧毒,若非碰到神医傅宗良,她恐怕已经香消玉殒。
只要想到当日的情形,他心中便是一阵阵的后怕,他难以想象,失去这个热情如火、性感妩媚的小东西,他会不会还能如往日一般,神采飞扬、春风得意!
幸好,她没事,还乖乖的在自己怀中,虽然偶尔惹自己生气,和自己斗嘴,东拉西扯的故意让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总算,她还活蹦乱跳、活力十足!
“一万只野兽占领了边疆?”墨瞳眨巴着魔魅的大眼,性感的眼波让人心跳加速,食指可爱点唇,好孩子似得发表意见,“夫君,这是什么寓意啊?”
东拉西扯什么的,一直都是她的强项有木有?
闷笑看着邪王殿下被噎了一下,吃瘪的表情,她“咯咯”一笑,凑近他的耳朵,灵巧道,“放心,一般的小虾米我还不放在心上!”
“嗯,那就好!”凤君邪点了点头,对她的文化程度实在是无奈,摇头抚额,长叹一声,“天哪,瞳儿你读的书,都还给老夫子了吗?”
墨瞳得意一笑,两人已经到了宾客歇息的喜堂门前,侧身让了让,等到定远侯走到近前了,两人才重新迈开步子。
在司仪高喊的“邪王殿下到、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