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君焱想了想,摇了摇头。苏玉珩把他请进屋内,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手这么冷?”苏玉珩皱眉道,“天冷了要记得加衣服,你看,发烧了不是。”
苏玉珩说着药材的名字,小南在纸上记着。
“玉珩,这些药你看看有没有用。”凤久看了遇君焱一眼,将手中的包裹交给小南。
“我的天!”小南打开包裹惊叫一声,“这些都是千金难买的名贵药材啊,您是怎么弄来的?”
苏玉珩听了小南的话,摸上包裹里的药材,拿出几个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变色一变,问道:“凤伯伯,这么名贵的药材您是从哪里弄来的?”
“自然是道上朋友帮着找来的。”凤久不愧是老江湖,应对迅速,“老头子的朋友满天下,弄几味药有什么难的。”
“凤伯伯。”苏玉珩沉了沉声音,轻声说道,“别去找他。”
遇君焱觉得一颗心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他明白,别去找他,那个他指的就是自己。苏玉珩不愿意让凤久向自己求助,因为怨恨?还是因为憎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帮助,不愿意和自己有丝毫的关系。
“小南,去给公子抓药。”苏玉珩说道。
“好,公子请随我来。”
小南把遇君焱带走,凤久对苏玉珩说:“玉珩,到泡药酒的时间了,我扶你过去吧。”
“不必了凤伯伯。”苏玉珩笑道,“我自己过去就行。”
凤久不放心:“那怎么行,地上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凤伯伯,我总要适应的。”苏玉珩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连凤久都佩服他的冷静平和,就连当年得知自己失明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现得很激动。
苏玉珩拄着竹竿慢慢走进房间,水小南已经烧好了,满屋子都蔓着蒸腾的热气。苏玉珩摸过桌子上包好的药包,扔进木桶,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乌黑的纹路像是干裂泥土上的裂纹布满了他的背,那是余毒未清的象征。
苏玉珩走进木盆,当药水接触到他背上的纹路时,苏玉珩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即使已经过了三年,他还是不能对这样的疼痛免疫,但他的心境却平和,知道疼至少说明自己还活着。当年,连父亲都认为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他竟然活了三年,苏玉珩觉得,自己还是赚了的。
遇君焱拿了药出来,没看到苏玉珩,只见凤久一个人在喝酒,问道:“他呢?”
“泡药酒。”凤久回答。
“泡药酒?”
“他体内一直余毒未清,每隔五天要泡一次药酒抑制体内的毒性发作。”
“怎么会这样……”遇君焱喃喃,“我可以……去看看他么?”
“泡药酒有什么好看的。”凤久皱了皱眉,但对上遇君焱满含氤氲水汽的眼睛,叹了口气,摆摆手,“在那边。”
遇君焱按照凤久指的方向走去,隐隐听到了水声。从窗户的缝隙看进去,苏玉珩赤裸的背完完全全的映入眼底。那密布的透着诡异的纹路像是一张大网网住遇君焱的心,并在不断的收紧。遇君焱的手死死的扣住窗棂,留下几个明显的印记。这就是他留给所爱的人的印记么?
☆、149.不要再来
一连几天,遇君焱每天都会去苏玉珩那里看病,但是拿回来的药却一次都没有吃过,他怕真的药到病除把自己医治好了,就没有理由再去见他了。
“师父,那位公子又来了。”小南对正在研药的苏玉珩说道。
“那人的病真是奇怪。”苏玉珩自言自语,“明明只是最常见的风寒,按理喝几天药就应该痊愈了,怎么非但不好转还越发严重了呢。”
“师父。”小南道,“我觉得那位公子不是身体有毛病,是脑子有毛病。”
苏玉珩奇怪:“怎么这么说?”
小南回答:“那天我见他拿了药,出了咱们药铺却不走,现在一颗树下面养院子里看,那天还下雪,他连伞都不打,浑身都湿了,冻得直哆嗦,药就放在一旁,用雪打着,好久才走,走的时候掉了一包药他都不捡。师父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哦?”苏玉珩皱了皱眉,“小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长得可俊了。”小南说道,“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好看的男人!”
苏玉珩又问:“体型呢?”
“和师父你差不多。”
“他的腰间有没有配剑?剑的名字叫……虹渊。”
小南道:“他这几次来,腰上没有配剑。”
“这样……”苏玉珩听到脚步声渐渐近了,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子请。”
遇君焱在苏玉珩身旁坐下,抬起右手。苏玉珩照例为他诊脉,收手的时候从他的手掌划过,感受到那人掌心和手指处的粗糙,只有长年累月与刀剑为伍的人才会留下那样印记。
“公子贵姓。”苏玉珩突然张口问道。
小南不明白苏玉珩的意思,还傻实在的在纸上写下了苏玉珩的问题,完全没有注意但遇君焱瞬间惨白的脸色。遇君焱的嘴唇抖了几下,接过笔犹豫一下在纸上写了一个金字,最后收笔的时候手一抖,墨洇了一片。
“师父,公子姓金。”小南说道。
“哦~金公子。”苏玉珩勾起一个笑容,“金镶玉的金么?”
遇君焱明白终于是瞒不过去了,苏玉珩猜出自己身份了。
苏玉珩微微侧头道:“小南,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