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队的骑士们显然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一顿饭的时间后,整个圣殿的骑士都知道了事情原委。
从此弗拉西斯成为了受骑士们欢迎的对象,骑士们对他的态度友善得让汉普顿都起了疑心。
“fǎ_lún纳德家的贵族小子做了什么?你们怎么突然对他那么好?”
汉普顿拄着他的枪,懒洋洋地站在训练场的阴影里,面前站着被太阳暴晒的小队长冯纳。
冯纳擦了擦冷汗,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骑士团的暴君交代事情原委。
他知道汉普顿和弗拉西斯关系实在不怎么样,每次晨会都像交锋,他们对弗拉西斯释出善意几乎等于打汉普顿的脸……但汉普顿仅仅是敌视贵族,如果能抛开这一点,说不定他和弗拉西斯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冯纳对自己的想法投了赞成票,于是他把那天的事跟汉普顿说了——如果知道这引发了什么后果,也许他这时会坚定地选择把它当作一个秘密。
弗拉西斯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被笼罩在阴影里,皱着眉把手里的书合起来,抬头看面前的人。
汉普顿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把他的书抽走:“我的骑士团都对你这么好,贵族先生,你的魔法真厉害。”
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把弗拉西斯的法阵书往后一抛,然后好整以暇地环起双臂,似笑非笑地看着站起身来的弗拉西斯。
“既然都和我的部下比试过剑术了,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打一场呢?亲爱的贵族先生。”
弗拉西斯看了一眼汉普顿身后接住书的骑士,确认自己的书完好,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汉普顿:“骑士长不认为……这不太公平吗?”
“你都能打倒四阶骑士了,只是比一比而已,又不是真的生死对决,难道你害怕了?”
汉普顿一脸“贵族就是这么胆小怕死”的表情,虽然弗拉西斯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还是难得的被激起了一点火气。
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讨人喜欢了,连乌拉尔都比他可爱。
“并不是害怕,只是以自己的长处来对付别人的短处,我为这样的骑士长感到有些脸红而已。”弗拉西斯微笑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明白骑士长你为什么执着于和我用武力打一场,说不定我们用各自擅长的方式会更精彩一些……但是好吧,如果你坚持,我不会拒绝,这是礼仪。”
旁边的骑士们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弗拉西斯这是在嘲讽汉普顿,而且他看起来还有很多这样的话想要送给汉普顿——反正输了他也不丢人,多损损汉普顿也不错。
弗拉西斯换了衣服,然后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自己的佩剑。他做这些时汉普顿一直在会客厅里等着,脸上的笑容令不敢先行离开的骑士们不寒而栗。
光明女神在上,每次骑士长要狠狠操练他们,或者要派他们去执行什么不太好的任务时,总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弗拉西斯穿便装本来就非常好看,这次他还换上了贵族们的剑术服装,更加显得英俊如神子。他沙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就像有阳光在他的发梢上跳舞。不得不说,即使他脱掉了那身白袍,看起来也仍然纯粹得像圣殿花园里的阳光,温暖极了。
汉普顿的表情有一丝几乎不能察觉的变化,但是很快,他就又恢复到了满脸(恶劣的)笑容的状态。
“贵族们就是多事,敌人的剑可不会停在那里,等着你整理好你的丝绸手套和漂亮发丝。”他说。
“谢谢,在敌人拔剑之前,我想我会先想想他值不值得我使用魔法。”弗拉西斯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他们走在前往训练室的路上,那里通常只有圣殿的高阶骑士可以使用,当然这次已经被骑士长直接全部征用,其他人也开开心心地等在那里,准备看看这场神奇的比赛。
女神啊,祭司和骑士长的武力对决,多么值得观看!天知道圣殿成立这么多年以来,大陆上有没有过这种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东西,感觉简直是看过以后可以当作宝贵记忆珍藏的对决!
骑士们怀着和吃饭时一样的心情等在训练室外面,谁知道骑士长一来就直接开启了封闭模式,用法阵隔绝了整个训练室。
“……这是不想让我们看热闹?”愣了愣,另一个小队长泰德问一脸呆滞的冯纳。
“不知道……”冯纳也还没回过神来,但他知道,把训练室封闭起来,骑士长绝对不是想做什么好事。
他开始担心弗拉西斯有没有带施法工具了。
☆、压制
弗拉西斯不明白汉普顿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比剑术输的只会是他,汉普顿难道还会怕他丢脸吗?
虽然汉普顿被称为“圣殿最锋利的长/枪”,也是圣枪的掌管者,但是他的剑术……弗拉西斯不认为会比枪术差到哪里去。毕竟每一个骑士被选入圣殿时考察的都是剑术,能选择自己顺手的武器的都是有一定基础的人,汉普顿自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抬眼看了汉普顿一眼,后者穿了一身随意的衬衣长裤,皮带还系在身上,显得身材高大挺拔,站在那里盯着他的模样像只瞄准猎物的猎隼。
感觉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弗拉西斯走到训练室的角落,开始自己的热身。
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他拉伸肌肉的动作也非常优雅,是那种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矫健优美,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