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哭倒在老先生怀里,抽抽噎噎,“你就哄我吧!哄了我一辈子,我这把年纪,哪里能活到他回长安的一日?”风烛残年,若有狂风疾来,扑忽便灭了。
正月二十,夏家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夏南天提前几日将燕王府产业交托给了别院管事,请他给燕王传信,再寻可靠的人来管理。如今各处都上了轨道,不比他才接手,谁都想着弄鬼,就算是无人看着,一时半会也出不了乱子。
赵则通将宅子交托给大舅兄打理,亲自带着何娉婷上岳家门上辞行,要前往幽州驻守了。
何太太拉着女儿的手,差点哭晕,千万个不舍,到得最后才收了泪,往闺女怀里悄悄塞了五千两银票,“你的嫁妆女婿都知道的,不拘压箱的银子还是陪嫁,这点银票千万别让他知道,但有个什么事儿,自己手里也不短少了。你哥哥说过些日子也要往幽州贩货,他若一年走个两趟,还能照应到你。”
何娉婷握着满手的银票也流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