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半晌没说话。
班青忐忑的问:“怎么样?”
仲聆用勺子挖了一块,喂给了班青。
班青吃了一口,就已经满大堂里像猴子一样的蹿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苦这么咸?”
仲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又挖了一块,自己吃了。
班青看到连忙跑过来,抢过勺子往自己嘴里送了好几口:“你不要吃,这个我来。”
看着班青的脸都皱成了一坨,仲聆拿过他手里的勺子:“我觉得还可以。”
班青苦着脸:“难吃成这样,你就别哄我了。”
仲聆又吃了一口。
“其实还不错。”仲聆笑了笑:“虽然你做法有待改进,但这材料都是好的,吃了也不会有问题。我小时候在楼里时,连这样的东西都吃不上呢。”
这话一出,他俩一起愣了。
仲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脱口说了出来。
他有些坐立不安:“……没吃饱,你还做别的了吗?”
班青下意识回答:“锅里还炖了粥。”
“走,咱俩去厨房看看。”
大清早的厨房锅灶里,冒着袅袅白气。
仲聆掀开锅盖,闻了闻:“嗯,这个不错。”
班青觉得很对不住他:“就是白粥,没什么味道,照你平常做的味道差远了。”
仲聆出去跟伙计说了几句话,从他们那里拿回了一条鱼,据说是江面砸开的冰洞,今早新捞出来的。
厨房里就他两个人。
鱼上砧板,仲聆一手大|师傅都望尘莫及的刀功,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一条鱼,将鱼r_ou_切成了极薄的薄片。
仲聆看着班青,突然就说:“我入的是贱籍,小时候真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待在那种地方的。”
“在楼里的时候,老鸨逼着我学艺。诗词,歌舞,乐器,梳妆打扮,但凡有一项做不好,便是一顿毒打,还不给我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