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聆笑了:“那你要给班青和步将军封什么?”
“封那小土匪做江北大将军,不胖呢……封个爵,看看咱们新朝这些掌权的,都是青年才俊。”
房邬畅想着未来,突然一转头,看着仲聆静静听着的模样,心里有点难受:“这些年啊,你吃太多苦了,以后让哥补偿你。”
仲聆对自己即将要当王爷的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点点头:“没有哥,我也不是现在的我,哪里需要补偿。”
房邬握住了弟弟的肩:“等把这波胡人打退,我就会登基了,国号已经着人想好了,就定了‘仲’。怎么样?全天下就只准你一个人用‘仲’做你的字,其他人为了避讳,都准备改字改名吧。”
仲聆哭笑不得:“哥,也不用这样吧?”
“就是要告诉全天下,我们房家还有个二儿子,姓房名洱,字仲聆。我字伯魏,伯仲叔季,你本是我同胞弟弟,以后会是除我之外,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房邬没给他继续反对的机会,站起身了:“走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但是关于仲聆的建议,房邬还是听进去了,第二天他就启程回江对岸,把步庞换了过来。
步庞带着自己在皇都剩下的兵,过江来了。
仲聆领不胖手下的兵,不熟悉是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机会和时间,去和不胖的兵磨合。
这场仗不能因私人感情耽误,稳妥起见,无论不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还是做了无数的心理准备,过江来见仲聆了。
他两人见面,客客气气的客套,气氛分外尴尬。
不胖身着铠甲,脸色格外严肃,见他先低头叫了声:“王爷。”
仲聆停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叫他。
这次见面,仲聆终于没再穿女装,一身挺拔男装,没人会错认他的性别。
他不施脂粉,也没有缩骨,气宇轩昂的往那里一站,气度非常的令人心折。
当着一堆外人的面,两人客客气气的见了礼,似模似样的关心了彼此的伤势,在宴席上居然还能有来有往的聊起来。
其他人都觉得,果然传闻不假,步庞将军和王爷关系融洽,一副看上去早就认识的模样。
只是不胖全程就没怎么抬头看过仲聆。
宴席一散,不胖要跑,被仲聆给拦住了。
他两人很快就要一处领兵,自然不能心中有顾虑龌龊。仲聆就想趁这个机会,和步庞说开,理清心结。
等到独处时,仲聆面对着不胖,看他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就明白了,原来尴尬的不止他一个。
仲聆说:“咱们谈谈。”
王爷说谈谈,那就谈谈吧。
两人对坐入席,无人在旁,步庞笑不出来了,半晌才说:“王爷,你坑我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仲聆笑笑:“这说得是哪里话?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步将军审时度势,心有家国,最后才做出了顺应天意的选择。”
官腔一开,不胖是最能言善道的了,两人来了一顿情真意切的互吹,喝了几杯酒,明面私里,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没了那份暧昧的心思,两人本就是谈得来的朋友,对于以后新朝新政,两人倒是也有不少恳切的交流。
聊到夜深,临走的时候,仲聆真心实意的对他说了一句:“抱歉。”
步庞终于直视他了:“唉,也是怪我自己傻。”
“那今天这事,咱们就算说开了?”
步庞是个聪明人,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可能不接受仲聆态度诚恳的道歉,毕竟面子里子都给足了,再不识趣就不好了。
听到不胖肯定的回答,让仲聆长舒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早些时候我就一直敬重你为人,不愿与你为敌。如今能齐心协力,一处共事,不再彼此防范,实在是让我心中安慰。”
步庞品着这句话,也有些感动:“嗯,说开了。王爷救过我的命,这份恩情,我心里一直没忘过,既然王爷不在意,那以后还是好兄弟。”
把仲聆送出去后,不胖也是苦笑:“都是男子,不当兄弟,还能做什么?只能怪自己当时被迷了眼吧。”
几日后,步庞率领先行军出发,仲聆负责压送粮草补给,等着自己遵循医嘱,躺满半月后,于凌时率着大军出发。
这十几天中,班青已与胡人交过三次手,三次全胜,且他们伤亡极少,给胡人却带来了极大的心理y-in影。
以往战无不胜胡人遭遇连败,不再轻举妄动,他们仗着j-i,ng兵作战能力强,一向擅长以少打多。
这次却要等着后继军队到齐了,再来一次全军压境,显然是要求稳妥,不敢低估这不知名的敌人。
胡人收到的消息,仍然停留在北沐内战,皇帝自顾不暇的程度上。他们还以为能打仗的兵,都在江另一边,江北门户大开,正是去掠夺的好时机。
却没想到凭空杀出了一队说不出来路的j-i,ng兵,特别不好对付。吃了几次亏后,终于学乖了。
而这个时候,不胖的军队也偷偷到了,悄无声息的顶在了前面。
而班青则仗着地利之便,率着熟悉山脉地形的兄弟们,随时能绕到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