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所有的事都纪录下来的,罗伊平板的说,脸上带着严厉而危险的表情穿过厨房站在爱德身边。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面散发着温度的墙,舒适而可靠,但爱德抗拒着依偎在他身上的强烈冲动。我不止一次和格兰打过交道了,他已经到了有点偏执的地步了。巴顿罩着格兰的背后,所以持有一些对其他人不利的证据。格兰会有所有东西的文件证明,每一次的交易明细、每一次的争执和决议-全部都会在哪里的。
我们也需要知道这次的偷窃行为有多严重-金库还剩下多少真金,又有多少是假的。休斯y-in沉的说,目光在环视房间里的所有人后颓丧的耸耸肩。直到拿到那些证据,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人去(为什么要和谐这个)中央司令部。
爱德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并将皮长裤上的灰尘拍去,耳边听着休斯和罗伊讨论着合适的人选。事实上,没有人是安全的。让罗伊的下属走进军部根本就是自杀的行为,休斯的手下也有在一踏进司令部就被抓起来盘问的风险。而且这又不是任何人都能搜集到的信息。或许他们能拿到那些纪录,但他们要怎么进到金库里去?有谁能够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快速的数完几千个金条?
他走到桌子旁,凝视着零碎的链成阵无辜的躺在桌面上。那些链成阵设计的非常高明,这是无庸置疑的。如果这是格兰的作品的话,那这些草图可以说明他有一个清晰的头脑,可以很轻易的同时处理数个理论。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有一件做不到的事:随机应变。如果他没有事先设想过某个状况的话,他就无能为力了。他很明显的设想过所有的可能性,但爱德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预料到他们这些被称作牺牲品的人的反击。他真的有想过他们会反抗吗,还是他认为他们会乖乖的躺下来等死?格兰很可能根本没想过会有任何有计划的报复。或许他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这些幕后黑手认为他和罗伊在这城市里的某处四处逃窜。他们最无法想像的就是他们之中的一人在中央司令部的走廊上。
‘罗伊,我们需要那些证据!’休斯说道,拳头轻轻的敲在桌面上。‘只要我们有办法证明我们的说法,我们就能把警察拉到我们这一边。他们只听从他们机构内部首长的命令,其他人,甚至是大总统的命令都对他们无效。他们有权利可以逮捕那些人。如果有证据的话,我们甚至有机会拉拢一些基层人员。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所以我们必须让某个人潜进中央司令部,一个他们有很大概率会被抓、囚禁起来、或被杀掉的地方。’罗伊挫败的仰着头,失望的问,‘你确定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休斯肯定的点点头。‘我很抱歉,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问题是,该让谁去?’
‘我,’爱德安静的说,毫不畏缩的迎上所有人惊骇的视线。他随意的耸耸肩说道‘不管怎么看,我都是最好的人选。’
所有人都同时回答着,大声而清晰的传达着他们的反对,但是爱德只注意着房里唯一一个没有开口的人的反应。罗伊交叉着双手,脸上写满了担心而双眼因悔恨而黯淡。他知道爱德说的是事实,尽管他并不愿相信。
深吸一口气,他希望罗伊不要反对他去。这就像一个考验-如果罗伊阻止了他,那就证明了他把自我的感情放在职业需求之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化学反应-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办法在这个事件结束之后开花结果。如果罗伊没办法把想将爱德留在安全地点的yù_wàng和任务的需求划清界线,那他们没有任何机会在他们两人都在军队的情况下在一起。
‘哥哥,你不可以去司令部阿!’阿尔大声的反对着,站起来绕着餐桌踱步。‘这太危险了!’
‘他是对的,’亚力克斯说,他带着劝阻意味的嗓音从厨房的另一端传来。‘你还有伤在身而且不在完全状态,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实在太鲁莽了。’
休斯大力的点头赞成,‘就算你完全没有受伤我也不会让你去。你可是他们其中一个主要目标阿!我才不会就这样把你送进他们的手心里!’
‘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罗伊安静的说,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爱德的脸,缓缓的开口,‘我才是那个要命令我们之中的某人冒着危险,去拿我们需要的证据的人。而他是对的,如果我们想知道金库里有多少是真金的话,那么不论我们派谁去,那人都必须是个不用画链成阵的链金术师。’
休斯眯起眼盯着罗伊,彷佛他是个他正试图解读的难题似的。‘我们确实需要那份情报,’他终于开口说,‘这是我们最有说服力的重点,如果缺少了它,我们就只是一群散布谣言的人,其他的十么也不是。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问,但你有任何不能把这个任务交给阿尔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