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我那个时候问了你,我说是不是每个国家的风俗习惯都不同,你说是的。我本来打算继续看下去的时候,我就帮你去拿了那封信!”
糟糕,说到不能说的地方了。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戴蒙的手指飞快地开始敲打其自己的膝盖,隐隐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子爵有点烦躁地看着窗外,他突然看向周思泽,目光如炬,使得这个指路者顿时愣了一下。
“我本来十六岁就可以入学的,怡莱说没有指路者就不能入学,要么再为我指派一位,要么我等到我的指路者回来。”
“对,对不起。”
“我为此还错过了我的成人礼,周思泽。”
少年的胳膊撑着窗沿上,冷冷地看着对方。周思泽当下就觉得后颈麻麻的,他抖了抖肩膀,小声地问子爵大人:“成人礼很重要吗?”
“没关系,早几年晚几年其实都没有关系。”
阳光下,少年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周思泽没有在那一双美目中察觉到什么,但是第六感却使得周思泽隐隐感到了不安。戴蒙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的敲打着,周思泽紧张地等待对方下一句话,果不其然,戴蒙开口了。
“我到时候随便找一个妓女就可以了。”
周思泽被这个重磅炸弹炸地整个人都懵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动,无地抓了抓空气,最后他硬着头皮开口:“这样不好吧。”
“你也觉得?”
当然,当然这件事已经超过我的思考范畴了!周思泽赶忙点头,他忙不迭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戴蒙撑着头斜斜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开口。
“找一个妓女还会有怀孕的风险,还不如找一个男妓。”
周思泽脑袋轰的一下,彻底当机了,他瞠目结舌,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语言在哪里,最后他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这是想干什么,戴蒙,你才十七岁。”
子爵冷笑了一下,他侧过头:“卢德斯是十六岁成年,我的指路者大人。”
“但是……”周思泽眨了一下眼,又用力眨了一下,他脑海空空,不知道的该说什么。
“你不能接受这件事。”戴蒙得出了结论,修长的大腿伸直了:“是我成年chū_yè的事情,还是我要找一个男性的事情?”
“都不能好吧,你怎么能够这样,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只能和你喜欢的人去做吧……周思泽默默地咽下这句话,他坐在原位低下头不想看对方,下意识地选择了自己目前唯一想到的一句话:“抱歉,是我孤陋寡闻了。”
“抬起头,周思泽。”戴蒙的脸色沉得仿佛能够滴下水来,他开口质问:“那你到底又在不满什么?”
“我没有不满什么。”
“你明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戴蒙抬腿踢了一脚对面的座椅,示意周思泽继续抬起头看着自己:“这种事情怎么了?你觉得怎么了?”
“可能是我的思想有点落后,但是这种事情,你能够保证安全吗,就是……”
“你觉得脏。”
戴蒙突然给出了这个结论,周思泽无奈地揉着额头解释:“没有,没有。”
“你知道虽然子爵的爵位不是很高,但是还是有无数人排着队等着上我的床!你知道吗,周思泽?”戴蒙的声音突然变大,周思泽觉得脑袋都快炸了,他不由开口反击:“可是我又不在这里,我怎么知道你受不受欢迎!”
“谁叫你不在这里!”
“不要那你那一套贵族的条条框框来教导我,你觉得这样好吗,一个不认识的人,无论男女你都可以上床吗?就因为你要完成你所谓的初体验,你……我知道我们两边的风俗习惯不同,但是你觉得呢?大家排队等着上你的床,戴蒙·康普顿,你把自己的身份看作是什么了?”
马车悠悠地停了下来,马车夫小心翼翼地问了车辆里的人一声,周思泽推开马车的门,大步下了车,没有理会身后的人。他站在外面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青春期,青春期,我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不气不气。他屏住呼吸,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了一下心情,马车的车夫走了过来,他通知周思泽今天晚上就只能在这个酒馆过夜了。
“其他的旅社已经满了吗?”
“不是,”马车夫告诉他:“只有在这边等待,明天早上越过边境的时候才能早一点排上队,这家店的店主可是有关系啊。”
马夫指了指这间酒馆,周思泽叉着腰看了这栋房子一眼,在这边出国也要讲关系有背景?不是吧?他又扭过头看了马车一眼,啧了一声。周思泽转过身,上次剩下的金币还在自己身上,周思泽拍了拍自己的钱袋,独自下了决定。
临近旁晚,周思泽已经错过了一天的正餐,他推开酒馆那腐旧的木门,食物的香味扑面而来,倒是使得周思泽有点饿了。随手合上门,回过头,这个东方面庞的男人刚好承受了酒馆里绝大多少人的目光。
桌上放着武器的战士,抿着酒小酌的混血j-i,ng灵,还有大口大口吃着晚饭的普通旅客,他们看见周思泽走进来的那一刻愣了一愣,大家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继续了自己的事情,倒是那些目光看的周思泽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