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把灯放在桌面上,然后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肯特大叔一边和周思泽说话一边翻找着屋子里的东西:“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是魔法学徒,也不是魔法师,只是在那个白色的大理石祭坛上睡了一小会儿,就有人来追赶你了。”
“对。”周思泽盯着长者的动作,脸上涂得药膏弄得他的脸颊痒痒地,周思泽抓了抓:“他们还诱骗我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么说,周思泽。你在这里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吗?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他们,一个人在山里还是太过危险了。这样下去,如果再次遇见他们那就危险了。”
“我……”周思泽不知道怎么开口:“家在很远的地方。”
“东方?”大叔反问一句。
周思泽啊啊了两声,然后点点头:“嗯,东方。”
对方手上的动作一顿,大叔背对周思泽,蹲在那儿好一会儿后才伸出手在柜子里继续翻找起来。他找到了一个水杯,皱了皱眉头,随便打了一响指。周思泽看着对方手中的杯子突然注满了水,长者沉默不语地将杯子洗干净,周思泽好奇地问:
“这就是魔法吗?刚刚的发光那个?”
肯特突然抬起头,他看着周思泽:“你能够看到魔法的颜色?”
“嗯?颜色?”周思泽撑着脸颊,坐在一边,突然觉得有点昏昏欲睡:“点火是紫色的,用水是青色的,这就是你们这边施展魔法会产生的颜色吗?很好看……”
对方注视着周思泽,从包里拿出一条链子,周思泽眼皮开始变得有点重,他揉了揉眼角:“这是发着银色光芒的链子。”
肯特突然笑出了声,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白白浪费了一份这么贵的吐真剂呢,索尔说的没错,真的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好猎物。”
周思泽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但是已经晚了,他胳膊突然一软,往后一倒,整个世界瞬间就黑暗了下来。陷入睡眠的最后一刻周思泽突然记起来,肯特给他抹上的药物,其实也是发着光的。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
周思泽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对话,这些声音时大时小,他听不清到底这群人在说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c-h-a了进来。
“如果不是吐真剂必须在毫无防备,甚至基于信任的基础上才能使用,我绝对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肯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又一个熟悉地声音响起:“那您说这个家伙怎么办?”
“他叫周思泽,来自东方。在这里无父无母,没有朋友和认识的人,不是魔法学徒也不是魔法师,也不会魔法,所以不会有任何一方的势力为难我们,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
“啧,完了。我看他躺在传送阵里还以为他会魔法。”
周思泽听见桌子撞击的声音,有人走过来了。那个叫索尔的家伙捏住他的脸,周思泽睁开眼睛,对方冷笑了一声:“醒了?”
肯特走上前打开了索尔的手,周思泽躺在木板上瞪着那群人,肯特开口:“但是他能够看见魔法的颜色。”
“不可能,这可是有些魔法师穷其一生都不能做到地事情。”
一个骑士抱着胳膊质疑,肯特表示赞同地点点头,他拍了拍周思泽的面颊,朝着众人道:“我们捡到好东西了。”
这一只队伍于清晨时分出发,队伍由十几名骑士外加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魔法师组成。他们沿着森林的边缘向着南方前行,速度极快,一只灰色的鸽子遥遥跟随在队伍的后方,监视着一切。
“别瞪着我哦,我们可是给你找了一个好差事。”
“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周思泽咬着牙齿低声问。
“因人而异嘛,因人而异嘛!”偷偷和周思泽搭话的那个年轻人突然闭上了嘴,首席骑士肯特回过头警告了他一眼,对方微微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c,ao纵着马匹走远。肯特骑着马来到周思泽身边,那些观望着地骑士们纷纷远离了这个地方。
周思泽侧过脸没有说话,肯特突然说:“我曾经只是一个铸剑的学徒,这是没有骗你的,机缘巧合进入了骑士团,我才能有今天的这一切。我和这群小伙子护送一名指路者前往康普顿子爵的领地,不了那个人逃跑了。”
“所以你们就抓来了我?”
“我们需要有人帮一个忙。”
周思泽手腕上的银链叮当作响,他举起这条链子:“这是你说的,这可以是抑制魔法还能限制我行动的东西,这叫请人帮一个忙?”
“听我说,到了康普顿子爵那里,你可以好吃好喝的活下去,那里会有人把你当作坐上宾。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说国王送来的只是一个可以看的见魔法光芒的人。”
对方微微侧过身,压低声音道:“但我们其实还有第二种,迫不得已但其实更加保险地选择。杀了你,送去一具尸体,就说国王送来的指路者半路想要逃跑,我们迫于无奈杀了他,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又必须再从皇都送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