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一扇玻璃小窗上结了厚厚的一层藤蔓,春来时,绿色的枝叶就会将这一点点狭小光亮也夺去了,那时,他便知道,春来了……待到狂风席卷,百草枯折,刺眼的光亮从枯藤的缝隙中舞了进来,他便又知道冬来了……他的日子就是盯着那唯一通往外界的窗度过的,他一直在等,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啊……恩……啊……纯……迩纯……啊……”
那只伸向窗边光亮的手被几只粗大的手臂拽了回来,男人们纵欲而心潮澎湃的 y- in 笑立刻将这沙哑而艰难的呼唤掩盖了。他闭着眼睛,身体被不断的侵占,贪婪的yù_wàng无私的回应着任何人的施虐与侵袭,就如同穿过他手脚的锁链,他被牢牢的束缚在这yù_wàng的囹圄中,只能看着自己的一双翅膀腐烂,再也无法飞去任何地方了,即使他知道……有人在等着他……
“真没意思,动都不动一下,下次要是再叫别人的名字,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一阵脚步声扬长而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他的手脚、颈部乃至股钩都被沉重的铁链所牵制着,使他只能以那种嫖客们故意将他折叠成的戏谑的姿态静静躺着,如同一支景泰蓝的名贵工艺品被放在它加了锁的橱窗中,一潮人赏玩过后,即等待着下一潮人的赏玩。有时,让日子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使他连生与死都看得极其无谓了,在疲倦的时候,他觉得仿佛只要他闭上眼睛来休息一下,或许就可以永眠了,但这时,那个哭泣的轻盈身影却总是在他游离的梦境中出现,他放不下他。
“你还好吗?”
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很焦虑的看着他,是john。现在他是pure夫人专门派来照顾他的男仆了。他不知道john为什么没有离开这里,但这个老伙计还不错,很多次,他快被那些人的肆无忌惮弄死了,都是被他给救了回来。john没有在碰过他,对他的照料也是十分细致的,这都有点不像那个打过越战的退役老兵了。john说,他是在忏悔。
“ik,外面好像要下雪了,今天应该不会有人来了,你安心的休息一下吧。”
将那些困住ik的锁链解下来,john把客人们散在他残留着血迹与体液的污浊身体上的钞票一张一张的拿起来放在一边,再抬开那双知觉全无的腿把放在肿涨的入口内的异物取出来,抱起那几乎快被yù_wàng撕成碎片的残弱身躯进了浴室,在一声凄厉的惊呼之后,浴室里只传来阵阵的水声……
“抱歉,你昏过去了,不过拿酒j-i,ng擦擦比较安全些。”
当ik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衰弱,或者说,是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再需要他勉强自己的了,他时常昏厥,就像刚刚jo给他肮脏而 y- in 乱的花房做了清洁,他连这样的痛,都再也无法去承受了,他就像是长在峭壁上的无根野草,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危险。
“我是不是快死了?”
ik这样问着忙碌的john,今天这个老伙计格外的勤快,把他洗得很干净,还为他修剪了手脚的指甲,甚至连那已经长过膝盖的凌乱发丝也帮他梳理得异常顺畅。现在他又拿了衣服来让他挑选,ik有些怀疑,自己的样子是不是看上去真的快死了,已经到了让这个良心发现的憨厚汉子来准备为他准备寿衣、整理遗容的份上了。
“没有,像你这样的人会活很久的,你还有牵挂的人不是吗?”
john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走到ik的身边,慢慢蹲下身,先为他穿上那种带有假ya-ng具的皮质丁字裤,前端绑紧后罩在质地坚硬的壳子里,以便让他被药物所控制的身体不那么容易随时买弄风s_ao,呵呵,怕他去勾引阎罗王吗?没有正面回答ik的问题,john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低着头开始帮ik穿衣服——
“我觉得ik先生还是穿西服比较帅气,您觉得呢?”
“呵,我都成这样了,怎么进棺材还不都是一样。”
ik笑笑,他承认,如果是以前,让john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定是件会令他非常尴尬的事,但在那幕悲剧上演之后,即便是他被吊在大厅中央的笼子里帖上“这就是曾经的传媒巨子”的条幅,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尴尬感觉,人到了他这份上,连廉耻都不重要了,还活着做什么?他就像只木偶,被人用线c,ao纵着,断了线的一天,恐怕就是大限了……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期盼得了,除了“他”……
“您还不能死,您得去见见他,他需要您。”
john很认真的说着,那感觉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找迩纯,然后去自首!”
“……你不是疯了吧?”
盯着给自己系着衣扣的john,ik笑着摇头——
“我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