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笑得脸都变形了,直嚷嚷道:“我王水娣这辈子没这么快活过!从来没有……”
她一得意就忘形,开始口无遮拦,仗着一点子酒意手舞足蹈地说:“凭啥?大家都是破鞋!凭啥她能当县主,我就只配被人砸石块儿,凭啥——”
她满嘴的“凭啥”,随风酸了十里路。
李元庆又想抽她,大声呵斥道:“凭你比她破……你破得都没人肯穿了!她还有人肯穿!老子还想穿一穿呢,穿得着吗?”
王水娣忽然尖声狂叫:“你特娘的才破,你都被熊搞啦——哈哈哈!”
之后一片乱相,自不必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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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戏瞧下来,严锦笑得肚肠也疼了,到家还在揉肚子。
“你这调皮鬼,再笑哪还能睡?”
丈夫拿起铜缶,往盆里倒入热水,拧了毛巾给她擦手揩面。
“睡不着我去厨房蒸包子。”妻子异想天开地说。
“省省吧。天寒地冻的,给老子消停点。”
他解了她的袄子,把人往被窝里一塞。出去把水泼了,才睡上来。
或许是能控制温度的缘故,他身上永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