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老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就算以前有什么摩擦,那都是他曾经崇拜的父亲。
“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让他早点回家颐养天年。”霍尧断然拒绝。
“可像这种内部消耗,最后损害的还是霍氏的利益。”“霍翼试图再劝劝,不希望以股东大会投票的方式,将父亲毫无尊严地赶出霍氏。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霍尧冷漠地翘起嘴角,轻轻地把两人之间的温情撕开。他对霍翼的感情投入,不过是想让霍翼不要将他当做对手,从来都没有真正把霍翼当成亲人,如果霍翼乖一点,他可以把他当成熟悉的陌生人,但如今看来,他提前做准备是没错的。
他和霍翼不同,霍翼对霍江是深刻的慕濡之情,而他永远也产生不了霍翼在看霍江时眼中的那种情愫,因为他从未得到过。
霍翼被霍尧尖锐的视线慌了心神,“哥……”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吧,你和你母亲的存在就像一把刀摆在我的面前一般,逼着我迅速成长,当然,这是我小时候的想法,我知道你们没有错,但我不能原谅他。”霍尧说的他,指的是霍江。
霍翼羞愤地红了脸,霍尧是头一回当着他的面,如此直白地指责他的母亲。他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的母亲造成的,可那是他的母亲啊,本就没有底气,这会儿更是无地自容的难堪。
“按你母亲说的做吧。”霍尧轻叹道,突然觉得为难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真没有意思。
但霍翼更害怕了,毕竟霍尧的能力让他觉得哥哥此时所说的话,更像是威胁,他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哥,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吧?”
不是约定,其实是交易,付出霍氏的股权,得到他和母亲的平安。
霍尧眼眸微动,没有表态,站在对立面的人永远不值得相信,他只看结果。
除了霍翼,孟家柱主要负责为霍尧拉拢香港的老股东,虽然大头都在之前做过了准备工作,但总希望能做得更好些。很少能挑战到这些固执的老家伙,孟家柱显得尤为兴奋。
“你个臭小子最近挺忙啊。”孟爸斜着眼看向孟家柱,手上抖了抖整根雪茄,语气听起来不好不好。
“您都不管这次霍氏集团董事会的事儿,还问这个干什么。”孟家柱无辜一进屋,便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什么,你小心点儿,孟家这回可别真栽你手里了。”孟爸担忧地提醒。
事实上,孟爸觉得没有比他更心塞的父亲了,孟家柱整天和自己作对,前阵子熊儿子给他下了个套,结果他不得不承诺把霍氏集团董事会表决权交给熊儿子处理。本来这事儿影响不到孟家,可孟家柱非带着孟家进去搅局。
但要说孟爸有多生气,其实不见得,如果真的生气,不会让孟家柱蹦跶这么久。能联系到人脉帮上霍尧上位,孟家柱也算没白上学,这么一想,孟爸还挺自豪的,别家儿子都还在败家的时候,自家兔崽子就知道奋斗。
“爸,您别口是心非,我知道您心里这会儿都乐开花了,我也绝不给您丢脸的。”孟家柱脸上一片坦然。
孟爸一噎,只得话锋一转,没好气地提醒道:“智商和执行力是两回事,不管怎么样,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更何况是霍江,即使最后一刻,都请保持谨慎小心。最后,替我提前祝霍尧董事会加油。”
……
“董事会请加油。”孟家柱翘着腿,慵懒地对霍尧说。
霍尧闻言,将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向孟家柱。
“我爸说的,”孟家柱笑眯眯地解释,“与孟家有利益牵扯的部分股东,我已经拿到了他们的股东委托书。”
“再确认一下海外股东名单,”霍尧与孟家柱互换了手中的材料,“另外,我母亲的投票和霍翼的投票都不在我这里。”
“不是吧,我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这两人可是大股东,都没有把握?”孟家柱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连霍伯母都不帮自己的儿子。
“把握是有的。”对于母亲,霍尧不愿意多说。
“可你也不能这么不给力啊,怎么就像个小可怜似的,没人站在你这边呢。”孟家柱支着下巴,啧啧地憋笑道。
“小可怜?明天你就知道谁是小可怜了。”霍尧不在意地孟家柱的嘲笑,心里刚才升起的那点不快却也被打散了。
“……”霍伯伯等于小可怜?孟家柱脊背后莫名地窜起一股凉气。
次日早上,霍氏集团股东大会前,最早到的人是霍翼和陆芳,陆芳是没资格参加会议的,她不算是霍氏集团的员工,可既然来了,就说明这次会议对她有多重要,紧挨着霍翼下手的是支持霍江的股东或者其委托律师。
霍尧随后便到,面对着霍翼坐下,作为剩下股东的领头羊。孟家柱和黄董相携走入会场,坦然地与霍尧拥抱后,落座。
容泽和程乐乐不紧不慢地在会前十分钟达到霍氏集团,两人从未亲自出席过霍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但程乐乐和霍尧那点‘不得不说的关系’也暗示了程乐乐的投票方向,此时又冒出了一个容泽,欢快地和霍尧交换眼色。
当霍江进来时,关键的股东都到齐了,他的身后是霍尧的母亲叶梅派来的代表律师。
叶梅的选择意料之中,情理之外,引得股东按耐不住,窃窃私语,看向霍尧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掺杂着同情和惊讶,似是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