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有伤心事?”地里的老者边扒着杂草便问道。
“无。”钱昱摇了摇头,走近道:“大爷,庄稼长的不错,看来您要丰收了。”
“唉,庄稼人盼丰收,可丰收包谷又不值钱咯。”大爷笑着摇了摇头。
钱昱闻言一愣,随后拨拉了一下,只见好好的包谷里面竟然有很多虫子,她心里一急,连忙多看了一些,看着长的好的竟都有虫子,看来今年下半年,即使没有战争,粮食也要涨价了。
“大爷,该除虫了!”古代条件有限,都到了这个时候抢救是无多大用的,但愿不要出荒年。说罢许是不愿看到老者脸上的悲恸,她说完便匆匆离去了。
既然预测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必然不能袖手旁观,她挽救不了这些包谷,不过却有法子在今年下半年降低粮价,也就是现在她要屯粮了,等到荒年再以低价卖出,不仅百姓可以活命,而且还能打击荒年高抬粮价的j,i,an商。
这样一想,钱昱愣了好久,随即脸上一喜,提起袍子便跑了起来。一路小跑到县衙,舒了口气走到县衙后面的小门,敲了敲门,对着开门的仆人道:“劳烦通禀一下太爷,如家钱昱求见。”
仆人打量了一下钱昱便进去报信,少时便通知钱昱进去。
“钱东家,适才贵铺的掌柜已然还过了瑞和银子,不知钱东家此来......”县太爷坐在后院树下,看向对面的钱昱。
“钱昱此来,乃有事相求。”钱昱说罢顿了顿,看了眼太爷的脸色又道:“家兄前不久托人捎信,说是武安通京城的河道被堵了,眼下又到了各县交纳税粮的时刻,家兄焦急托我帮忙,我便来寻太爷了。”
“哦?令兄是?”太爷听罢坐直了问道。
“家兄现任武安县令,虽和大人不是同科出身,却也同是京都陆大人的门生。”钱昱笑着回话。
“哦,我倒想起来了,恩师大寿那天却有一面之缘,只是他姓王你......”县太爷疑惑的看向钱昱。
“我们是异性兄弟,结拜过的。”
县太爷了然的点了点头,叹道:“哦哦,此番都这个时候了,税粮竟还不曾出武安,这疏通河道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哦。”
“所以我想直接在宾阳附件购粮,只是,如家宾阳分号刚被火焚,还了瑞和银子已是囊中羞涩,难有那么大的财力筹措三百石粮食。”钱昱说罢看了眼县太爷又道:“适才又听说朝廷好像要打仗了......”
“没有的事情,半个月前街上也有传言,我便向恩师打听了,朝廷没有打仗的念头。”县太爷放下茶盏说道。
钱昱闻言舒了一口气,又道:“既是朝廷不想打仗,钱昱有个不情这请!想请太爷明天一早贴出让百姓闲暇多加锻炼的告示。”
“朝廷不打仗,让他们多加锻炼?为何?”县太爷唯恐人心惶惶,当下便也谨慎起来。
“朝廷虽说不打仗,可强加锻炼也无错处,若是形成一县风气,人人潮气蓬勃,朝廷若闻之,说不定会嘉许大人。退一万步说,让百姓强加锻炼也无半点不对之处。”钱昱说到此见县太爷有所松动便道:“大人是否还记得昨天上过公堂和瑞和争吵之人,他虽说我是义弟,实则是我高攀。他本是当朝刑部侍郎的胞弟,当今梁侯爷的嫡次子,若是今日大人肯帮忙,我义弟必定铭感五内。”
“什么?他是刑部侍郎的胞弟?”县太爷很是惊讶,他素听闻这个刑部侍郎是个断案能人,也是被他恩师陆尚书拉拢的对象,尤其是陆尚书的弟弟陆将军,对其更是赏识。早知这般,昨天就该卖个人情才是。
“我与令兄令弟看起来都有渊源在,也罢,我便按你的要求来,但愿你得偿所愿后也能记得本县一二才是。”
“县太爷严重了,此事太爷肯帮忙,钱昱定感恩戴德。”钱昱说罢站起来朝钱昱鞠了一躬。
第二日,县衙果然贴出告示,告示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
“好端端的为何要我们强加锻炼,莫不是真要打仗了?”
一时之间,众人七嘴八舌,越想越觉得要打仗了。
“小敏,前面怎么了?”陶清做完生意,也见了钱昱,今日本打算回庐陵,走到岔口,马车却不走了。
“小姐,前面围着好多人,奴婢先下去看看。”说罢小敏跳下车,不一会回来道:“小姐,可能要打仗了,县衙贴出告示说要县内百姓闲暇加强锻炼,还可让前来锻炼的百姓免费使用刀枪剑戟。”
“怎地可能?舅父说朝廷并无打仗之意,衙门怎么会贴此告知?”陶清疑惑了,生意人特别注意朝廷上的事情,打通关系后有些政策都会提早知道早做准备。
“走吧,绕道而行。”陶清手抚额头微叹一声,难道是近日尽想着钱昱,有些消息错过了?
“东家,咱们手里只余四千两,按目前粮价也就只够买七石粮食,等他们和其他商铺反应过来,米价就该涨了,怕是连四石都买不起了。”王隐算着手里的粮食叹道。
“但愿佑安能早日赶过来,没了银子续上怕也要糟了。这样,隐子,你带着还肯留下的两个伙计先赶到城南收粮食,趁着消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