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说起来,你怎么什么都会?”田钺在小喷壶把清水喷在他发间时不露痕迹地问,声音没有颤抖,成功掩盖着狂乱的心跳。
“也是巧合而已,过去在杭州的时候,我一直过的都是大少爷日子,你还记得吧?我父亲是吴越王。那会儿实在太闲了,就找杂事来学,我达不到美发师水准,但如果只是修剪,还是没问题的,放心吧,不会让你看起来土土的。”
“又不需要我去选美,土就土吧。”低笑了一声,田钺想让气氛稍微轻松一点,就直接换了话题,“对了,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是不是没法出门了?”
“你是说到大街上去吗?”
“是。”
“那肯定不行了,被普通人看到我都无法解释。”康樵帮田钺梳理着s-hi头发,同时在琢磨该怎么修剪。
“所以就只能天天在家了?”
“也未必,这个别墅区里,我至少可以经常出来走动。也有跟我一样在备孕的或者已经有小孩了的,大家就约好到会所去喝茶聊天。”
“好像阔太太一样……”
“你这么说也未尝不可,确实有一点像。不过,我们是被迫藏起来,阔太太可是活得娇气,性质不同的。”
“也对……”耳边,响起第一声剪子的响动,锋利的金属器具在杠杆作用下,发出十分好听的噪音,把过长的发梢一点点修剪掉。
“说起来,田先生最近过得还好吗?我看……这里至少添了一些家具。还有厨房。”
“嗯,公寓式豪华监狱吧算是。”哼了一声,心里就涌起悲凉来,田钺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控制,而后清了清喉咙,反过来问对方,“那个,你们……是人人都有纹身吗?”
“不是啊。”虽说觉得有几分突然,还是顺理成章回答了,康樵提到自己的本行,终究没能抵抗住想要像个小孩子一般炫耀一下的冲动,“这个全凭自愿,只是狼种都喜欢纹身而已,未必都有。”
“那……你不是说,你给三个狼王做过纹身吗?都是谁?还有这个狼王到底是什么?”
“好奇宝宝啊你。”笑出声来,康樵用小梳子梳掉剪断的碎发,“狼王其实就是每个地区的统领,能力最大,能镇得住这块地方的人。狼王是竞争出来的,一旦当选,就是终身制,不过不能世袭。像白未然这种,算是极特殊的了,狼王的儿子居然是个帝君,生下来就可以随时准备继位。白家啊,铁定是祖上y-in功不浅。”
田钺心里都骂翻了,但他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表面镇定,应了一声,他耐着性子继续听。
“我给冬狼王、西域王和蜀中王做过纹身。冬狼王是横跨双胛的一只硕大的海东青,那是他们家族的族徽,然后西域王是满背的大威德金刚,蜀中王最特殊了,是背后的一棵老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