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半辈子都生活在宅子里,这宅门里头的事儿她不说全都知道,大概是个什么样她还是清楚的。
可傅珺此刻的表现,却已经全然超出了她对宅门中事的所有认知。
这简直是一点迂回也没有,面子里子全都不顾了,就这么把话往白里说。
这般突如其来的当面直言,任氏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经历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听着傅珺往下说。
傅珺便笑道:“那姜太太一家子总往长房凑,嫣姐姐的那一双眼睛么。也老盯着大表哥,大舅母实是防不胜防,便总想着要绝此后患,却苦于寻不出手段来。不过。便在大表哥办婚事前不久,事情忽然便出现了转机。据我猜着,大约是您拿住了嫣姐姐的什么把柄,将嫣姐姐给弹压住了,这才缓过了手来。也就是从那时候儿起。嫣姐姐便再也不敢往长房凑了。您说可是不是这样的呢?”
任氏的一张脸由白转青,端着茶盏的手捏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