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载洸一声极是厉声的喝问,眼前的德公公浑身一颤。载洸一身簇新的侍卫服,腰间的腰刀已然只剩下一个空的刀鞘,深蓝色的宝石映射出森寒的光芒。(溥仪《我的前半生》中对于载洸的记载与《清史稿》中有出入,本书以《清史稿》为准的基础上修正。)
载洸狞笑着,用刀背敲了敲小德子的背,喝道:“跪下!”。转身对安坐在主位上的我禀告道:“皇上,小德子带到。”
“皇上……皇上!”,小德子好象见到了救星,跪在地下跌跌爬爬的往我靠过来。我厌恶的狞了狞眉,载洸手中的刀刷的在他面前的空气中虚劈了一下,小德子一愣,随即瘫倒在地下。
我喝了口茶,对载洸说道:“兄弟,辛苦你了。你也坐下吧,咱们兄弟俩一块整治这个吃里爬外的阉狗!”
“皇上饶命啊。饶命啊……”,小德子涕泪交加。
“哼,饶命?知道朕为什么今儿个带你到这京郊的破落客栈来吗?告诉你,朕就是想收拾你了!”,我的确是很气愤,那天从醇亲王府回来我就怀疑这小子出卖我,所以昨天去见李鸿章的时候,就让李鸿章安排人支开他,晚上在养心殿看折子的时候,寇连才就来告诉我小德子向慈禧密告了我当天的行止。
身边出了这么个密探怎么能行?所以我今天假说外出郊游,叫上小德子,安排下我的亲弟弟载洸在这里,准备好好整治他。
“奴才不明白犯了什么错,皇上……”,小德子还心存侥幸,还在装。
“哼!载洸,这种奴才交给你吧。”,我低下头去,谋划着下一步的打算。此刻的我的心思不在眼前,也不在后宫,而是在未来的战场上。一个大胆的设想已经在我心中萌芽。
“喳——”,载洸答应了一声,大步走到小德子面前,右手一个锁喉将小德子的脸抬了起来,狞笑道:“你小子大概还不知道爷是谁了!说出来吓死你!爷是醇亲王子,镇国公!知道冯太监吗?就是我醇王府赶出来的那个老阉狗,成天抽搐着个脸子,像条哈巴狗儿似的那老东西?想起来了?”
小德子面如土色,点了点头。
“知道他那是怎么弄的吗?告诉你,是我额娘用藤鞭活生生抽成这样的!告诉你,爷我下手可比我额娘狠多了!”,放开了小德子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老实点,放你一条狗命!”
小德子一张脸吓得煞白,在地下磕头如捣蒜:“皇上,爷,小德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啊!”
“啪!”,载洸气的满脸通红,右手的刀不知道往哪劈,又要出气,竟然一刀将身边一条板凳劈裂,消了点气,将刀口架在小德子脖子上道:“嘿,你跟爷耍泼皮是吧?爷劈了你!”,说着抬眼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唱个白脸道:“载洸,你先歇歇。”,换了个脸色对小德子说道:“张祥斋!你以为朕拿你没办法是吧?张祥斋,你父亲原先是个老渔民,你母亲原先是个农妇,现在过得怎样,你说说,你小德子就那么有本事!这打哪来的?”,昨晚我通知载洸行动以来,载洸已经将他在京城里的家弄得一清二楚。
“是……是皇上的恩典。”,小德子听我说到他的父母,顿时老实多了,他不是笨人,当然知道我不仅仅是说表面上的意思。
“那你招是不招?”,见他仍是不语,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朕问你,太后和朕,哪个年纪大些?”
小德子道:“自然是太后年纪大些。”
“就算现在太后护得了你,朕奈何你不得……”,接下来的话无须我多讲,转头向载洸示意了一下,载洸会意,拿起刀来在空中不住虚劈,口中哼唱道:“何年何月——刀斩尽……啊哈——那天下奸贼,还我朗——朗乾坤!”
小德子果然是聪明人,在我们兄弟俩的合作下,终于崩溃了防线,一五一十的向我坦白了他充当慈禧在我身边的密探的罪行。在我的提示下,也向我说了慈禧这几日的行动。说了这几天瑞郡王载漪来得很勤。慈禧还见了载漪推荐的民间异能的表演,说是载漪认识民间一个耍把式的拳师,能刀枪步入,连洋枪的枪子儿都打不透。我心中暗笑,这大概就是义和团的前身了吧。小德子还透露了一个重要情况,说因为我这些天去皇后寝宫比较勤,所以原先安排在养心殿后寝宫我住处的监听小太监小叶子已经好几天没讯息了。太后梳头房里一个诨号叫黄牛的姓牛的小太监已经在今天被安排到皇后寝宫去了。
我问了问如何监听的事情。因语涉宫闱春gu,我便朝载洸笑了笑。
载洸当着小德子的面,收起刀,狞笑了几声,吹着口哨去了。
小德子好像怕极了载洸,向我求恳道:“奴才的爹娘都是本分人,什么也不懂,求皇上开恩……”
“你先说,你忠心朕,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小德子一五一十地把太监监听的法子说了给我听。原来在殿侧另有只能藏身一人的隔间,平时皇帝皇后巫山yunyu的时候,小太监就一直在那听着,第二天去跟慈禧汇报昨夜说了些什么。他xx的,以前都是我片,没想到到这来居然演a片给人家听。气愤之下,当即准备今晚就收拾掉这个免费奉懿旨听a片的兔崽子。
从小德子这,更知道了李莲英与总管内务府大臣续昌共同贪污的法门,这两人一个管采购一个管供应,联手贪污了大笔的钱银。小德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