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寿宜抬头:“嗯?”
安静的对视半响,他张了张嘴,却最终如叹息般化为一声:“……谢谢你。”
何寿宜回以一笑。
擦好药后,在曾中麟的催促下,何寿宜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他为她在无灯的长路上踽踽独行担心,而她不忍留他一人独面这无边的黑暗。
这次之后,何寿宜就时不时的偷偷过来看他,或送些东西,或陪他聊聊天。他们有意无意地避免谈及未来,这几天的局势愈发紧张,曾中麟几乎每天都要被拉去批/斗一番,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们一起回忆过去,想起第一次见面、想起阳光斑驳的小院、想起何寿川和欧阳岑……
有一次,他突然问:“还记得那条你帮我绣过玉簪花的帕子吗?”
何寿宜点头,正疑惑他为什么提起这个,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展开,一朵玉簪花洁白素雅,正是那条帕子。她惊讶地问:“你还留着它?”
他将帕子收好,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嗯,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跟当初一样,那么温润、那么善良。”他苦笑一声,“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