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再受重视的侍者,最多也只能进入惊蛰馆二层,而三层则非本家筑基以上子弟不能入内。
姜云舒垂下眼,数着裙摆上绣的暗花。她还不曾筑基,进不去那疑团重三层,就算仅仅为了查清楚父亲当初为何自封修为仓惶逃离,她也不能在此时前功尽弃地被选进那些远在天边的修宗。
更何况,这秘密后面还牵连着江五先生和父亲的死。
她抬手带上风帽,依旧安静地站在最隐蔽的一片树丛之后,雪落纷纷,让她的素色衣衫和天地几乎融为一体。
直到其他人陆陆续续地从各个方向过来,她才掸了掸身上的雪,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做出刚好赶到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正在相互致意谈笑的几人。
姜云颜与人笑闹了几句,见正心堂近在眼前了,便也安静下来,放缓了步子和姜云舒一起走在最后。她四下瞅了瞅,见没人注意,忽然挤了挤眼睛,悄声问:“刚才我在湖另一边就看见你早就到了,怎么不出来?躲在树后怕人瞧见?”
姜云舒心里一惊,眼帘又往下垂了几分,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对这地方有点……”
姜云颜怔住,忽然“哎呀”一声,连忙苦着脸点头哈腰地道歉:“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