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气息一窒,连忙打断:“别说了!我明白了,我真明白了,你别……”
就算十年未见,她也从没有忘记过,叶清桓生性中总带着一点过分的任性和傲慢,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亲口承认自己的无能为力,亲手把自己最脆弱的伤口剖开来,血淋淋地铺陈在她眼前,这样的反常,让她的心头一阵阵发慌。
但叶清桓并没有看她,也似乎没听见她说话,仍然盯着那半杯冷透了的苦茶,平铺直叙地继续说道:“我对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在以后的修行路上存有心结。过了今夜,你就回门派去吧,你的魂灯尚未重铸,此外,这些年你虽然有些际遇,但境界远谈不上稳固,也须静心修行一段时日。”
“那你呢?”姜云舒莫名地不安,“弟子的魂灯当由师尊亲手祭炼,你……”
叶清桓轻描淡写地瞥了眼自己的手:“我修为全失,寿元将尽,就不回去了。”
灯火微弱地扑闪了下,不过是细微的明暗变化,可姜云舒却觉得被这昏黄的光给晃得脑中嗡嗡作响,连思维都像是变成了根漂在死水潭里的朽木,她深吸了几口气,却丝毫无法缓解由内而外扩散开来的麻木感。
好半天,她才听见自己难以置信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