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卢景琮本来还难免担忧,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失笑,“你别胡思乱想,含光前辈不会把你扔……”
“不是扔下我不管。”姜云舒打断道。
她扭过头,幽深的密林泛起春日的新绿,在初起的阳光下安详得近乎温柔。
姜云舒慢慢地吐出一口气,轻声说:“昨夜他回房后,就没再歇下,他等着我入定,等着我两耳不闻窗外事,然后披衣掩门,独自出去。”
她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话音落下,寂静蔓延。
卢景琮知道一千种可以用来安慰别人的说辞,可这个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姜云舒十分平静,但深藏在那种平静之下的痛苦,仿佛随时都会刺破她冷瓷似的皮肤,化成汹涌而狂烈的湍流,把周遭的一切全都淹没。
她不曾倾诉一句,卢景琮却毫无道理地感觉到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察觉,就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姜云舒怎么会怀有如此深重的哀恸,他忽然无端地想起了许多年前在海底秘境中,那抹映在他眼中的孤寂的背影。
卢景琮突然发觉,即便在再艰难的时